少女坐在地上,点点的灵力为她隔绝了人群。她休息了一会,起身往外走去。
苏梧桐没经历过这个架势,整个人都呆住了。
然后,陆拾砚一边把手虚虚地放在沈浮玉身侧,还得防着苏梧桐时不时地被人踹一脚。
苏梧桐:“是这样的……靠,谁踩了我的脚,站出来!”
场景在苏梧桐的话语下,成功地偏离了主题。
“谁,谁趁乱摸我皮燕子!我一个大老爷们的,你要不要脸啊。”
“谁踩我的脚,我今日刚买的新鞋!老大一个鞋印呢。”
方脸弟子冷眼看着这一切,冷笑出声。
苏梧桐看不惯他,“不是吧哥们,腿都断了一只还在这整幺蛾子。”
“师兄,你有办法让他们安静下来一些吗?”沈浮玉看向了陆拾砚。
虽然说玄阳火也许,但难免会引起骚动,万一没弄好,造成伤亡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拾砚还没说话,苏梧桐道:“这题我会啊。”
见他这般积极,陆拾砚也很好奇他会如何做。
只见他抱起半人高的雕像,刷地一下就往下砸。
哐当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安静了。
陆拾砚和花司绮也安静了。
她沉默地抬起头,眼中喷火,“你放肆——”
问心峰的峰主连忙拉住她,赔笑道:“师姐,不至于的师姐。”
花司绮道:“她摔得师姐的像。”
鼻子也摔烂了。
问心峰峰主,“哦,不就是暮师姐的像吗,她不会在意的,等会,谁的?”
他沉默地看向了苏梧桐,立刻拿出纸笔,“宗主,我赌他不出三日就会被嵇承恩给撕了,一比十,你开不开?”
花司绮扶额,冷漠地给了个滚字。
“诸位,我能给出他不是定天宗弟子的理由,但相较之下,不知诸位能给我些什么?”
沈浮玉嘴角含笑,目光轻轻扫过在场之人。
有人不屑地嗤了一声,“若是不是,我把我脑袋卸下来给你。”
“行,余下几人呢。”
他们不愿开口,沈浮玉也不想让他们轻易跑了。
沈浮玉盯着闹事闹得最凶的两人,后者目光瑟缩,“证明清白不是你们该做的事情吗,还有什么好要奖赏的?”
“就是啊,怎么跟想要奖赏的狗一样。”
不知是谁冷笑了一声,沈浮玉依旧温和地笑着,玄阳火赫然窜上他的面前。
男人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去,一下子就摔了个狗啃屎。
“你们污蔑我们定天宗在先,若是我能够证明此事,还希望各位,每人赔偿点什么。”
沈浮玉说完,立刻看向苏梧桐,“师兄,把门锁了。”
“啊?好。”苏梧桐虽是疑惑,但很快地就动了。
他手上符箓成形,几乎是瞬间,就把门给堵得结结实实。
其他的宗门是什么样子的,沈浮玉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任由旁人辱骂,还能够在污蔑之后全身而退,就会变得人人可欺。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在控制我们吗?”
他们毕竟没几个会仙法,碰上那看不见的屏障时,心底还是有些害怕。
也就是花司绮脾气好,否则,这些人早就被赶出去了,哪能还在大殿里叫嚣。
“诸位,我只和大家说一次。”
见沈浮玉胸有成竹的样子,方才还说要拿脑袋给她的人,心底止不住地发虚。
难不成,真的不是定天宗的人?
他看着大家情绪激动,一个比一个不屑,便弓着身子,往后退去。
只希望沈浮玉不要注意到他。
“说那么做什么,直接上证据啊。”
“装腔作势,保不齐就是想糊弄人,或者把我们关在里面,然后,把我们全给咔嚓了。”
“诸位,请看。”她明明是身处与风暴中心的,看起来却气定神闲。
方脸弟子还在那说:“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你们定天宗的人。”
沈浮玉没搭理他,只是把他的手摊开,不知从何处找出一个木桶,放在他的手心。
方脸弟子下意识地,用三指勾住了。
“不是,这是在干什么啊,要是不行,就让人走吧。”
“定天宗做错事又无所谓,给我磕两个头,今日就放过你们。”
底下的人还在调笑着,沈浮玉缓缓开口:“他的中指和食指处,以及左手虎口两侧有茧子,是长期练弓而留下的。”
“咦,是真的诶。”
有人眼尖,立刻就附和了她的话语。
方脸弟子也看见了,自己手上的茧。
他睫毛颤动,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沈浮玉放开他的手,“练习弓术的人,喜欢用三指提拉东西,勾弦手指略长,由此可见,他是修习弓术之人。”
“那又如何?”方脸弟子反驳道。
“定天宗共有六峰,没有一峰甚至一位长老教习弓箭,但鸾羽宗以弓箭为主,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她的目光冷清,被扫过的时候,不知为何,只觉得浑身发冷。
“不,不必了。”
他们的声音弱了几分,本来还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几人,被这般一说,立刻闭上了嘴,脸色发青。
还有几人仗着年纪大,立刻说起了别的话语,“此事的确是我们做得不对,既然如此,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见他们想走,沈浮玉只是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在即将走到门口的一瞬,巨大的火墙腾空而起,“我让你们走了吗?”
他们被拂了面子,心里有些发虚。
随后,不知何人开口:“我今日就算是走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所以,诸位是打算,将刚刚的话语,抛之脑后了?”
那些人明明心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