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姚师兄的妹妹给送回去了?”
苏梧桐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后脖颈,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疯了吗,伏家怎么对她的你看不见吗,不行,我要去伏家。”
姚师兄带着一帮师兄弟赶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梧桐,安静。”
他坐在茶案上,闭着眼睛,“是安安一定要回去吗?”
倘若闹着回去的是姚夜安,沈浮玉也没法子。
少女立在阴影中,沉默点头。
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算了……我去趟伏家。”
他身为兄长,如果姚夜安非闹着要去,伏飞鸾待她不错,除去伏家,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姚师兄想再问问她。
若是真的没了法子,也只能希望,伏飞鸾能更护着她一点了。
沈浮玉没说话,因为,姚夜安的要求,是希望自己能够保密。
苏梧桐浑身烦躁,“啊啊,好烦啊。”
“对了师兄,方才好好同你说话,你怎么说晕就晕了?”苏梧桐表情狐疑,满是不解。
姚师兄没说话,安躲在他的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更阴郁了。
“没事,你早日歇息吧。”他道。
姚师兄是晚上去的,他风尘仆仆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洗,就去了伏家。
但也不知为何,伏家没见他,整个院子都很安静。
第二日的早上,再去拜访时,听说他们身体有些不适,整个伏家一晚上的,就像是突然犯了病,看什么都晕乎乎的。
伏飞鸾听说姚师兄来了之后,想要见他,却晕倒在路上。
这是旁人的转述,但姚师兄不信。
他认定就是伏飞鸾仗着自家妹妹的喜欢,开始胡作非为。
见姚师兄气得不轻,姚夜安安慰了他许久。
“兄长,你不必担心,飞鸾待我不错的。”
“若是不错,他为何不来见我?整个伏家都生病了,这种奇怪的说辞,糊弄鬼吗。”
姚夜安诡异地安静了一瞬,目光看向小春。
小春道:“这还真不是,伏家就和犯冲了一样,昨日就开始上吐下泻的,查也查不出什么。”
不仅如此,还有伏家人怀疑,是姚夜安干的。
因为,姚夜安是流明峰弟子。
流明峰擅长下咒,这些症状,不管是从哪看,都像是中了咒术。
伏飞鸾当时听见后,大怒:“安安为你们退步了多少,简直是欺人太甚。”
姚夜安就含着泪劝慰他,“飞鸾,他们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和长辈如此说话。”
当时场面一片混乱,伏飞鸾被问蒙了,讷讷开口:“可,可他们信口雌黄污蔑你啊。”
姚夜安的脸在烛火下,她道:“我知晓是我做的不对……”
她的以退为进,成功让伏飞鸾更生气了,“我们走,什么地方。”
那些长辈也被气得不轻,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就是铁板钉钉,但自己的是孙子倒好,护着一个外人。
走时,姚夜安佯装无辜、泪眼婆娑的眼睛,弥漫出了笑意。
但这不能和姚师兄说,她知晓姚师兄是担心她,但她不能告诉姚师兄。
但也不能就这样告诉他,否则只会让兄长为她担心。
“兄长,你可有具柯?”
具柯是一种千金难求的毒药,倒也不是有多贵,只是有些难求。
一些蛊毒世家,就喜欢囤积具柯,到了最后,竟然生生把具柯垄断了。
没了种子的来源,就只能向那些世家求。
“你要那个做什么?”据他所知,具柯的毒性很大,只需要点点,就可以将未炼体的修者,毒的去见阎王。
若是说想要,倒也不是没有。
晶钩同蛊毒世家有联系,他又是出了名的会蛊。
“我听说,伏家想要。”姚夜安的眼神躲闪。
这个所谓的,伏家想要,自然是她的捏造。
小春也不知道这件事,但她毕竟是姚夜安的信服,自然不会多嘴。
“具柯?伏家怎么会要那种东西。”
姚师兄的脑子成了团浆糊,他起身,“我这就去寻晶钩长老。”
他不知道伏家要那种东西做什么,但若是能够拿到,希望妹妹能够凭借这个 ,让伏家对她松嘴。
至少,别再为难姚夜安了。
姚夜安看着姚师兄走远的声音,门底下眉眼,抿唇,“……抱歉。”
她的声音很低,淹没在风中。
小春并未听到,她看向姚夜安,“夫人,伏家要具柯作甚?”
“不是伏家要,是我要。”
小春看着姚夜安,她褪去了眼中的不安,像是居无定所之人,找到了可以生根的东西。
莫名的,她的心脏跳落一拍,是不安。
那种情绪很快弥漫全身,她想到这些日子,伏家总是身体出问题,喊了旁的医师,却又是查不出什么。
“除了具柯,你还想要什么?”沈浮玉不知何时,站在了树枝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姚夜安。
后者也抬头,听她这话,也不知她在这站了多少。
“不需要了,你就在这,好好看戏吧。”
“行。”
姚师兄的动作很快,不需要带着刚入门的师弟,御云符一画,就直接去了定天宗。
晶钩这人,对定天宗的人素来宽容,听他要,便给了过去。
是以,姚师兄很快的就带着具柯回来了。
夜里时,姚夜安看着伏飞鸾,手中还拿着刺绣,“飞鸾,你回来了?”
这些日子太过疲倦,看见新婚夫人就在一旁,话语温和地问他,回来的时候,倦怠感铺天盖地袭来。
他低声“嗯”了一声,将姚夜安揽在怀中,浑身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姚夜安有些不舒服,但她却没动。
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