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太过刺激,她都快忘了去想储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感情这人是来这里出任务的?
哦对,他来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为了出任务,那该是自己要兴师问罪了。
只是屁股后面还跟着这么多跟屁虫?
冯让清咬紧下牙,下颌收紧,两只手臂将储真牢牢带入自己怀中。这样的举动让冯让清一下子往更深处摸索,无疑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冯让清喘着气,这时候两个人的体型差就暴露出缺点了,她几乎是半托半拽地把储真带到旁边一个无人的包间内。
因为体力消耗殆尽,两个人一进屋就跌在沙发上,储真整个人趴在冯让清身上,两个人的重量让沙发的软皮深深地凹下去,冯让清差点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像是钉子钉入木板,不可分离。
门外的喧闹骤然消失了,一切变得安静,冯让清的理智也随之溃败,她也随着储真的疯狂往下坠落。
“最后一次,不,”她泄愤似的咬了口储真的腺体,“最后两次。”
然而天不随她愿,这样的安静刚刚持续了十五分钟左右,冯让清刚觉得自己筋骨舒畅一些,她的电话就猛地响了起来。
她不去接。
这电话连续响了几分钟,断断续续共有十几次。
“该死,谁啊。”冯让清按在储真的肚子上爬起来。
身下的omega闷哼一声,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见她走了,怀里一下子凉下来,甚至不舒服的打了个抖。
冯让清低声拍了拍储真的脸蛋,一边安抚他,一边接电话。
“让我看看谁这么不长眼。”冯让清嗤笑,“哦,原来是我们唐大局长。”
唐铭凯语气严肃,“储真不见了。”
冯让清用余光瞄了眼储真,接着说,“所以呢?”
“在你那边吧?”
“……”
“说实话,冯。”唐铭凯叹了口气,刚才他接到分队队长的电话,差点上火得要跳起来。
对面也是诚惶诚恐的,谁不知道储真是他唐铭凯的人,现在弄丢了,还是一个omega在一群丧心病狂的alpha窝里弄丢了,到时候真有个三长两短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对。”冯让清说,“你监视我。”
这并不是疑问句。
不过唐铭凯没有回答,他只是交代:“在你这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
“他失控了。”冯让清翘起腿,唐铭凯这一打岔,她算是兴致全无,“可惜不是易感,你是不是很失望?”
唐铭凯如鲠在喉,半晌,他说,“这与我无关。”
“所以不用你处理,我的omega我会负责。”
冯让清立刻按掉了电话,不留情面。
这段对话虽是三言两语,但其中间隔的沉默过长。包间内那股纠缠的信息素已经悄然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
冯让清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侧身看向躺在沙发上的储真,发现他因为过度疲惫不知何时睡着了。
储真睡着的样子倒是可爱,他的呼吸声不重,微微蹙着眉头,冯让清一低下来,他就嘟囔着偏过头,好像多嫌弃他似的。
冯让清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烟味、酒味、腥味、信息素味,种种混在一起,刚才没太在意,现在在意起来,自己都差点要吐了。
“刚才还求着我抱,现在翻脸就不认人了。”冯让清嘟囔着,她蹲下去用手指顶着储真的鼻尖,“为什么要让你来到我身边呢?”
她当然不会得到回答。
冯让清从储真的口袋里找到他的手机,抓着他的手指做了解锁。这人的通讯录简单得一目了然,除了同事就是同事。
他找到那个备注为队长的电话,拨通过去。
“你小子!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为了找你都要翻天了?”
“他没事。”
“啊?那个……你是谁啊?”
“冯让清。”她挑眉。
对面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你说你是就是啊,干诈骗干到安全局头上了?”
冯让清轻轻笑出声,“找辆医护车,二楼酒吧,让你们的人上来。”
“……神经!”
见到本尊的队长:“冯博士,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他毕恭毕敬地弯腰鞠躬,其实额头上的虚汗淌下来都快把衣领子打湿了。
冯让清:“客气了,该是我先去跟你们打招呼才是。”
“哈?”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储真的alpha,冯让清。”她伸出手,“感谢你们对他的关照。”
队长的腰弯得更低了,他伸出两只手和冯让清相握,内心流泪:这个omega下属表面平平无奇,为何身边都是大人物?做他的上司,心好累……
依旧沉睡着,被搬上医护车,“嘟嘟嘟——”送往生物中心分院的储真还不知道,他在同事心里的形象,已经从那个长相貌美疑似和局长有一腿的omega关系户,一跃成为,那个长相貌美,抱上冯让清大腿后连局长都要礼让三分的……超级无敌可怕不能惹不敢动的关系户。
冯让清站在床边欣赏储真的美貌,嗯嗯,这个眼睛,这个鼻子,这个嘴巴,她倒是真不吃亏。
她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后面有人问她,“这么关心啊?”
他一回头,见到是生物中心的主任张逸云,“主任。”
“难得见你对别人这么上心。”
冯让清心虚地眼睛闪了闪,她那是关心吗,她只是色瘾犯了……
她轻轻咳了咳,“别揶揄我了,他大概什么情况?”
“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梗太老了,不好笑。”冯让清翻了个白眼。
张逸云擦了擦自己的眼镜,她讲话很和蔼,大概是因为在住院部跟病人打交道多了,“好消息是,如你所见,他的情况已经基本控制住了。坏消息是,抑制剂对他失效。”
“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