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毛绒玩具,将它放在台面上。
接着她启动仪器,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了两下,被机械肢托起的金属板往下射出无数激光,看上去像一张编织紧密的网,以匀速往下,这张网罩过的地方,边缘微微发出白光,转瞬间都消失了,慢慢的,那个毛绒玩具消失在众人面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几乎没有厚度的小纸片。
冯让清就像在转播中操作的那样,他走上前准备用镊子夹起纸片,用工作人员夹在她衣领上的小型拍摄器,通过电视画面为大家展示细节。
突地,她的脚下趔趄,一股诡异的狂风在玻璃罩内卷起,将冯让清不住地往后推。
储真在冯让清身体微微后仰的刹那,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把陈珍珠放下来后,他几乎是以飞的速度,冲向玻璃罩,但是被门拦住了。
他焦急回头,抓住门口还愣神的主持人脖子上的工作证绳子,直接拽着他来到门边,刷开了门。
完全无视了主持人哎哟的叫唤。不过他还是慢了一步。
幸好冯让清猛地趴在地上,减缓了狂风的冲击,以极为狼狈的姿势爬行到门口,她咬着牙扶着门,在狂风死角处伸手按下开门键,那股狂风伴随着门的打开突然往外涌出。
储真微微半蹲下身子躲过这股风,但是主持人被松开后没有着力点直接飞了出去,甚至撞倒了一排人。
一下子,门外的人群被强劲力道吹得歪七斜八。
储真蹲下去将冯让清扶起,“没事吧?”
冯让清抓着储真的手狠狠地喘气,她哪里顾得上自己?
“快去看折叠仪!”说完,冯让清就甩开储真的手,推他到前面去。
储真跑到折叠仪面前,注意到电子屏上面的选项疯狂地闪烁起来,那个 start 按键以极快的速度被按下,但是外部什么都没有,画面极为诡异。几秒钟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储真走到一边将电线拔掉,他的心脏狂跳不止,脸上的肌肉因为咬牙的力道疯狂地抖动,足见他的的慌张。
陈珍珠被吓坏了,站在门口捂着脸掉眼泪,“让清阿姨,你没事吧?”
冯让清惊魂未定,她将陈珍珠抱在怀里,连连说,“我没事,我没事,别怕。”
储真抿着唇,神色难言。他很少这么阴郁,带着骇人的冷意。冯让清抬头看他,这个冷意飞快地散去了,他佯装镇定地笑了笑,“没事,应该只是故障。”
但是两人对视中,那凝重的表情,都在指向唯一笃定的猜测——有人下手了。
谁?常明辉已死,是要为他报仇吗?不,常明辉不值得,那就是终结派。
储真从玻璃罩里走出来,他的脸色苍白,连续两次对冯让清的保护存在差池这让他信心受挫,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懊丧,他后怕至极,刚才稍有不慎,冯让清就会跌落在台面上,她的脑袋会被那张网扫描。这会带来什么后果,自然不必说了。
那种跟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实在让人恶心,他的胃袋从刚才就好像被一只手揪住,几欲呕出来。
储真正要说什么,他的眼前划过一个人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冯让清见他脸色一沉,心感不妙,她张张口,正要说话,储真轻声在她耳边擦过,“稍等。”
接着,储真就从人群中穿出去,消失在冯让清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