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她爱得又何尝不卑微,又何尝不辛苦?可她和于曼丽的卑微不同,她丝毫不因自己的身世而感到卑微,她为自己是汪家的女儿而引以为傲。这就是她和于曼丽最大的区别,也是本质上的区别。
“你可以走了。”汪曼春的语气变得冷漠起来,甚至夹杂着不屑。
于曼丽从板凳上起身,“再见。”
“等一下。”汪曼春叫住了于曼丽。“我们会面的事不要告诉毒蝎。”汪曼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为什么?”于曼丽问道。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你只需服从就是。”汪曼春神情淡漠。
待于曼丽离开后,汪曼春悠悠叹了口气。“出来吧。”她说道。
“姐姐。”那小丫头进来了。
“你一直在外面偷听?”汪曼春端起茶杯呷了口茶。“谁准许你这么做的?”汪曼春板起了面孔。
“我只是好奇你和她会谈什么。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嘛,生气会长皱纹的。”小丫头撒娇道。
“唉,你呀。”汪曼春无奈地笑了笑,“下不为例。”
“好,我听姐姐的,下不为例。”小丫头在汪曼春身边坐下。“姐姐,你为什么对于曼丽忽冷忽热的?”她不解地问道。
“于曼丽在香港为了一己私怨差点害死她的搭档,我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至于这次……”汪曼春突然停住了。良久,她才说道:“你不会明白的。”
汪曼春与于曼丽都是在感情上受到过严重创伤的人,都曾爱而不得。那小丫头并未遇到喜欢的人,自是不会明白。
汪曼春记得前世的于曼丽不惜割断绳索,甘愿牺牲自己的命,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救明台。汪曼春在于曼丽死后调查过她的身世,发现她是个苦命的姑娘。汪曼春也记得明台的未婚妻是一个姓程的护士,并非是于曼丽。她也明白,明镜是不会瞧得起曾沦落风尘的于曼丽,正如明镜瞧不起她是汪家的女儿一样。兴许是因为这个缘故,这一世汪曼春对于曼丽有同病相怜之感,有心想帮她一把。哪知于曼丽竟连争取爱情的勇气都没有,也难怪汪曼春会怒其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