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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2 / 4)

唤道,眸中温情脉脉。

“师哥。”汪曼春浅笑着回了明楼一声。明楼并不言语,只是饱含深情地凝视着她。“不知师哥找我何事?”汪曼春边说边端起茶杯,轻轻呷了口茶。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明楼面上带着温和的笑。他起身走到汪曼春身旁,挨着她坐下。“我想你了。”他认真地说道。

“也就两天没见。”汪曼春轻描淡写道,又喝了口香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日可就隔了六秋了。”明楼一面说一面把手放在汪曼春的素手上。

汪曼春莞尔一笑,“真的吗?”她定睛望着明楼。

“当然,我从不说假话。”四目相对,一股暧昧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暖和的阳光透过窗子溜进来,照在两人身上,添了几分暖意。

“师哥恐怕没说实话吧?”汪曼春忽然嘟起了樱桃小嘴,并将手从明楼掌下抽了出来。“师哥看过今天的晨报吗?”

“晨报?看过啊。”明楼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怎么了?”他故意问道。

“我才走了两天,师哥就又有新欢了,真是好福气啊!”汪曼春娇嗔道。不待明楼说话,她又道:“还未曾给师哥道喜呢!”

明楼也不忙着辩解,只挪动了一下身子,脸上笑意更浓了。他本就和汪曼春挨得近,又往她旁边挪了一下,距离更近了。“你吃醋了?”他似笑非笑地问,表情中甚至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才没有呢!”汪曼春矢口否认,往旁边移动了一下,离明楼远了一丁点距离。明楼见她如此,又往她那挪了一点,仍保持着原来的距离。汪曼春往旁移,明楼朝她那边挪,到了无法再移动之地,再往旁边就得坐到沙发扶手上了,汪曼春才停下。

“真生气了?”明楼非常自然地把一只手搭在汪曼春的肩膀上。“我和那姑娘没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明楼收起笑容,诚恳地说。“曼春,除了你,我明楼的心中这辈子不会再有别的女人。”明楼情真意切,柔和的目光从眸中投到汪曼春用浓脂厚粉遮盖着的脸上。

汪曼春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醋坛子的表情,酸溜溜道:“谁知道你的心了?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人家比我年轻,比我……”汪曼春本欲说“比我好看”,但一想乔善的容貌根本比不上自己,便住口了。“谁晓得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曼春。”明楼见汪曼春一副娇嗔之状,颇为可爱,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你呀,醋劲可真大。”一把将她揽进怀中,轻声道:“别多想,我对你的心一直没变。”明楼在汪曼春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汪曼春既没挣脱明楼的怀抱,也没拒绝明楼的轻吻。她非常安静地依偎在明楼怀中,似一只乖巧的小猫。然而在这温顺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怨极恨极的心,此刻这颗充满怨恨的心正在酝酿着一个惊人的复仇计划。

“曼春,我们去公园走走,散散心吧。”明楼突然提议道。

“好。”汪曼春以为明楼想借公园旧景勾起昔日旧情,牵动她心中的柔软之处,不疑有他,便同意了。

到了公园后,明楼携着汪曼春的手走了一会儿。

虽是天气晴好,太阳在空中绽开笑脸,把丝丝暖意往人间传递,可毕竟尚处于寒冬,冷风阵阵,扫在人的身上还是蛮冷的。

明楼贴心地脱下大衣,未征得佳人同意便将其裹在了大衣中。“天冷,别着凉了。”

“谢谢师哥。”裹在大衣里的汪曼春似是一朵拔了刺的玫瑰,烈焰红唇也掩不住她的娇弱。

“曼春,你口红的颜色太深了。”明楼凝望着她的脸说。

“师哥不喜欢这颜色吗?”汪曼春问。不等明楼回答,她又继续说道:“我觉得这颜色挺好。”

“太深了,像鲜血般殷红。”明楼蹙了下眉头。

“我就喜欢如血的颜色。”汪曼春眸中闪出寒冷的光。

明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道:“曼春,我记得你很喜欢花,玫瑰、寒梅、桃花、白莲,你都喜欢。”

“是。”汪曼春应道。

“那你喜欢杜鹃花吗?”明楼含笑问道,凝视注视着汪曼春,力求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汪曼春一怔,继而浅笑道:“不喜欢。”汪曼春内外不一,内心惊疑不定,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当真是隐藏得很好。

“为什么?我觉得杜鹃花挺好看的。”明楼追问道。“她到底是不是那个神秘的子规呢?”明楼暗想道。他此刻的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王天风把子规保护得极好,军统中没几个人听说过子规这个代号,更别说是知道子规的真实身份了。因明楼实在不放心明台被一个丝毫不知底细的人指挥着其出生入死,故让明诚去查明台上级的身份,明诚也是费了几番周折,才查到一点,但也只查到了子规这个代号,仅此而已。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汪曼春与明楼正好走在一条鹅卵石铺成的路上,她垂首盯着地面,鹅卵石颗颗光滑,在日光的照射下透出柔和的光泽。“师哥不觉得杜鹃不吉利吗?”

“不吉利?哦,是了,世上不仅有杜鹃花,还有杜鹃鸟,难怪你不喜欢,原来是忌讳着花与鸟同名啊。”明楼恍然大悟道。“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①”他轻轻吟哦道。

汪曼春面上一滞,幸而她低首望地,明楼看不清她的神情。她踢了一下地上铺着的鹅卵石,兴许是年岁久了,石子路松动了,竟有一颗鹅卵石骨碌碌地滚了出去。

明楼吟诵的这两句诗是宋代的王令所作,汪曼春当时选子规作为自己的代号,就是因子规啼血,其名甚哀。她自伤薄命,以子规喻自身,而不要那些什么带毒字的代号。

明楼并没从汪曼春那获得任何想要的神情或破绽,心下沮丧。“曼春,你把老师和师母葬在一起,他们总算是永远在一起了。”明楼轻叹一声,又道:“我真羡慕他们。”汪曼春默不作声,静静聆听着明楼的话。“曼春,下次我陪你一起去苏州吧。”

汪曼春止了步,抬首道:“不必了,你大姐知道肯定饶不了你。”她望着远方,目光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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