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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与浮萍(2 / 3)

也想得很透彻,也清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明楼辜负了她两次,先是杀了十六岁那个纯真善良的汪家大小姐,后来又杀了二十六岁的那个蛇蝎美人汪处长。明楼先后杀了她两次,明镜无情地伤害她,还亲手害死了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这一切的一切使她恨意难消,即使重来一次,她心中仍充满了如汪洋般无边无际的恨。所以,她疯狂地恨明家的每一个人,恨明楼,恨明镜,恨明诚,当然也恨明台。是明台在面粉厂和明楼开枪打死了她,再加上明台是明镜最疼爱的小弟,她自然更恨他了。当她发现自己疼爱的妹妹居然和明台在交往,当时的她就如昔年的明镜发觉了弟弟爱上了仇人的侄女一样,是断然无法接受的。不过,汪曼春和明镜一样,也不一样。她拆散杨沁莹和明台不仅是为了恨,这其中也存在着一份姐姐对妹妹的关爱与疼惜。因为她知道,一旦明镜知道了杨沁莹的身世,一定会像当年伤害她那样伤害杨沁莹。她受过的锥心之痛经过两世都未治愈,又怎能让自己的妹妹也遭受一遍呢?!

“姐姐。”杨沁莹轻轻拭去汪曼春眼角的泪痕。“那天,和明台……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什么人?”她垂首咬着朱唇问道。那天她看到了明台与于曼丽如情侣般亲密,也见到了令她肝肠寸断的亲吻。她当时离得远,没听清楚汪曼春与明台他们在说什么。她伤心欲绝地回到家,蒙头大哭了一场。杨沁莹终究是个聪明的女子,她过后再去细细思量,便发现了疑点。她看到的是于曼丽吻明台,而非明台主动去吻于曼丽。而明台虽没把自己的军统身份告诉心上人,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孩也猜到了七八分。香港初遇时是杨沁莹救了明台,若他只是个寻常的世家少爷,又怎会身受枪伤呢?而且她后来打听过,就在明台受伤那一天,一个叫长谷川刚的日本人遇刺身亡。在上海与明台重逢后,她与明台开始交往,从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良嗜好。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所爱的人绝不是一个花花公子。

“你既然相信明台,那么,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的呢?”汪曼春不告诉杨沁莹。即使是最亲的人,只要不是同一阵营的,就决不能透露一星半点。汪曼春与于曼丽同病相怜,但她内心也知道明台不爱于曼丽。明小少爷从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所以于曼丽是没有可能与其有结果的,汪曼春也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她同情于曼丽,所以才让她不要放弃。

“那好吧,既然姐姐不愿说,我就不再多问了。”杨沁莹俏皮一笑。

“大哥,王天风派了两个人给我们,一个代号柳絮,一个代号浮萍。”明诚在书房中向明楼汇报着密电上的内容。

明楼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了,他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罢了,我早知道疯子不会让我们如愿的。”兴许是早就料到了结果,明楼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神情,也没有半点愤怒之态。“柳絮……浮萍……什么来历?”

“尚不清楚。”明诚收到电报就立即来汇报,还没有时间去查。

“查。”明楼简短吐出一字。

夜色深沉,一个丫鬟敲开了汪曼春的房门。“小姐,小萍姐姐让我在这个时间点给您送宵夜。”丫鬟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摆到桌上。

汪曼春闻言秀眉微蹙,抬首问道:“小萍人呢?”

“小萍姐用过晚饭后就出去了,特意嘱咐了我要记得给您送宵夜。”丫鬟恭谨应答。自从汪芙蕖死后,汪曼春便把汪家的保镖全解雇了,家里的下人也打发走了好几个,是以汪家的仆人也没几个了。

“出去了?”汪曼春愈发疑惑。小萍这么晚还未回来,出去前也没告诉她一声,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小丫鬟觑着汪曼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小萍姐出去前没告诉您吗?”她有些害怕,怕主人一生气会迁怒于她,让她卷铺盖走人。

汪曼春看出了丫鬟的担忧,舒展娥眉道:“你先下去吧。”

“是。”小丫鬟舒了口气,端着托盘下去了。

汪曼春移步到桌边坐下,以手支颐,望着面前美味可口的小馄饨静静沉思着。桌上摆着本台历,她目光随意一瞥恰好瞅见了上面的日子,心中顿时豁然开朗。“怪不得。”她喃喃细语,端起了那一碗鲜肉馄饨。

明诚刚和黎叔接完头,正开着车在林荫小道上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蓦然一个略熟悉的身影跃入了他的眼帘中,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寂静无人的林荫路上,在暮霭沉沉的深夜,一个俏丽的身影蹲在路边,确实有些不寻常。

明诚停下了车,打开车门刚一脚跨出,那微不可闻的抽泣声仍是传入了他的耳朵。他慢慢走近,试探着道:“小萍?”

那背影转过头来,柔和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脸有些朦胧,两眼红肿,残留的泪痕在脸庞上依稀可辨,肩膀一抽一抽的,此人正是外出未归的小萍。“阿诚先生?”她的声音带了点嘶哑。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明诚带着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小萍。

一个铜脸盆静静地待在地上,里面躺着些灰烬,盆外散落着几张纸钱,那堆灰烬中也夹杂着未完全燃尽的纸钱。小萍站起身来,面对着疑惑更深的明诚,哽咽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泪水无声无息地从眼眶中涌出,肆意流淌在清秀的面庞上,惹人生怜。明诚掏出手绢递给小萍,小萍接过手绢,道:“谢谢。”擦拭完泪痕后又将手绢还给了明诚。“不好意思,我思念亡母过于悲伤,在阿诚先生面前失态了。”

“没关系。”明诚说道。“天色已晚,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路边有一条长凳,小萍缓步走到长凳前,在长凳上坐下,哑声道:“我想在这儿再待会儿。”夜凉如水,一阵冷风吹过,小萍单薄的身子轻微地抖了一下,明诚见状将大衣脱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并顺势坐在了她身旁。“谢谢。”小萍并没有拒绝明诚的好意。

“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想必令堂地下有知,也一定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活着。你不要太悲伤了。”明诚劝道。

“我平常过得都挺开心的,只有在妈妈的忌日才会伤心。我妈妈非常爱我,可她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小萍说到此,刚止住的珠泪又再次从眸中涌出。

“你至少还知道妈妈的忌日,而我……却连妈妈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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