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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 / 2)

琉璃平静地说:“如果刚才他有死伤那算是正当防卫,现在可就不是了……”

徐文祖明明弯着嘴角,感觉却是似笑非笑:“噗,只是开个玩笑。那,你现在要报警吗?”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先看看再说吧,我更希望这件事的影响尽量降低。”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攻击她,就不知道解决起来会有多麻烦。

而他有刚才这两问,看来那药水应该不致命,大概是强效的麻醉药。

这种东西肯定不是能随便拿到的……可是,她似乎不想徐文祖因为自己的事而有麻烦。

她并没有说出这一点情绪,只是接着道:“明天我还有考试,这事既然没要我的命,我也不想被它影响到考试。”

……经历了刚才那样的惊险后,先提到的居然是考试,这权衡的思路也是清奇。

不过这场大考关系之后的生计,对一个没有依靠和退路的人来说也确实很重要。

如果想让警方控制住这黑衣人,那今晚甚至之后一段时间都有得忙了,这里没有摄像头,像受害者一样昏迷的又是他,等这人醒了不知道有没有留什么脱罪的后路……

她决定先在这人身上找找线索,最好能找到他的身份信息、突然对自己动手的动机之类。

她问了徐文祖有没有带手套。

徐文祖还真拿出一双胶质手套给她。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麻药和手套,只是戴上后,先摘了这黑衣人的口罩。

这人一张蜡黄瘦削的脸,颌骨偏大,颧骨过高,眼窝深陷……竟有点“天生犯罪人”的味道。

她在他的衣兜里翻找,只找出一个普通的钱包,一把车钥匙,一个手机。

把手机指纹解锁后,徐文祖也看过来。

短信、相册、通话记录、app……手机里包含的个人信息量和面可是不小。

不过这人手机上的东西不算多,琉璃也没兴趣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什么可怜可恨的故事,只想尽快找到有效信息尽快解决

所以她浏览得很快,大概推断出这人的人际关系简单,没有什么亲近的人,经济状况和受教育情况都不太好,现在是个黑车司机。

他的浏览记录里夹杂着一些暴力血腥和关于作案手法的东西。匿名发过的言论多是对他人,特别是女性的恶毒咒骂。实名的朋友圈里只发过一条消息,隐晦又带着夸耀,但因为查阅过这个案例,她还是看出来指代的是那个出名的连环杀人案。

他还有一个设了密的记录簿,但她也发现他的备忘录里有几条单独列出的数字符号,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把其中和有那个案子有关的数字的一条输了进去,没想到还真就成功解锁了。

里面内容的大意是:这是他第一次动手,简琉璃只是被随机选择的对象,因为看起来弱小很容易得手的样子。

大晚上还总是自己在外面走的女人就是**,出什么事都是活该!他计划在偏僻的巷子打晕她,然后用车运到郊外的一个废弃厂房,就像待宰牲畜,她会卑微地惨叫、流血、破碎!第一个死在他手里的可是殊荣,之后的其他“牲畜们”也应该敬畏并感激自己,用这么有趣的方法结束他们**的生命……

这家伙字里行间带着的戾气和恶意重得像能传染,让琉璃都不住有了些怒意,她是不怕死,但凭什么要就那样死在他手上?!

但她还是压下了情绪,把找出来的东西重新放回这人的衣兜。

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有了情绪就容易乱,自己乱了,没有其他人会帮她解决。

这人心理状态极端,计划思路却算是清晰详细,她得再想想怎么处理更好……

可这时徐文祖却对她说:“不用管他了,我们走吧。他醒了后大概会以为你报了警而消停甚至出逃吧。”

她犹豫又奇怪地看着徐文祖:“可是这人精神的状态感觉并不可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这地上还有我故意划得分散的血迹,要是有人看到这场景很可能会报警……”

她絮絮地梳理着,徐文祖却笑了,他的眼神中似乎充满耐心和笃定,但也可能是美化了的缠缚和偏执,它们的界线在哪里,谁知道呢?

他又把外衣给了她,让她穿上遮住血迹。

他说:“没关系,亲爱的,有我呢。之后外出的时候只要你叫我,我就陪你一起去。

我会在你身边。”

他微弯腰,伸出一只手,仿佛邀她共舞一样。

在幽僻的巷子里,一个带着伤痕和血污的姑娘,被刚才危难时刻救了自己的衣冠楚楚的绅士邀请着。

做一个决定要有多少理由才算理所应当?

还是可以暂时不把理由想得透透彻彻,就这样跟着他走呢?

……罢了,只是现在,他想带她走,那就和他走吧。

她握住了他的手。

路上,他问琉璃刚才伤到了哪里,要不要去医院。她觉得没伤筋动骨没有必要,回去后擦点药就行,但他说如果不去医院那伤势就让他来处理。

他们到了琉璃新租的考试院外,徐文祖说自己也有点事要先在楼外打个电话,让琉璃先回房间换弄脏了的衣服,自己顺便等一会儿再上去。

一会儿后,他才进楼里。这里每楼的男女洗漱间也分别在走廊两头互不影响,所以也就没有按性别分层。他进来也不显得突兀。

她的房间里还是一样井然有序,简洁得更像办公室。

他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势,主要在双臂,的确没严重到伤筋动骨,但也不算轻,特别是明天她还面临书写量非常大的考试。

他仔细地低着头帮她处理着伤。冰凉的药水一涂抹在肿胀的伤处,就激起一阵火辣。

不过手疼得已经有些麻木了,加上他涂抹的动作非常轻柔(她给自己擦药都从来没这么轻巧……),除却一开始的刺激,就像只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抚过一样。

一种会让人禁不住地想他是不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伤痛的温柔。

又嘱咐了一些之后的注意事项他就离开了。

琉璃对着一个人的安静发了一小会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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