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张局也注意到了江雪律身上摔摔打打痕迹,心惊肉跳,不太坐得住,想了想,动身前往了刑侦组办公室。
秦居烈正好在,张局见人正好在,忍不住就说了,“你看到没有?你看清楚没有,你怎么忍心的?”你就这么对咱们华国的犯罪克星?
秦居烈神色淡淡,他冷漠的目光透过百叶窗,在少年人的手腕停顿了一下,很快便移开。他回答了张局的问题。
比起张局的抓狂,他声线稳定得可怕。
“不是您一开始说,一个做好人,一个做坏人,需要我完整帮您回忆一遍?”
……
“我平日案子多,不教新警,我不想看到我手底下人再度被威胁。”
“您下达的指令,您日后千万不要后悔。””
“……”张局闭嘴了,他确实想起来了,在医院给人办理出院手续时特地叮嘱过,“我是这么说过,可我也没让你往死里操练啊!你快把人折腾坏了!你看看那孩子脸色多白啊,人家平时上课,周末挨练,这多累,我后来还说过什么,‘你们要悠着点,不能一下子上强度!’我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管住了蒋飞,唯独漏了你!你慢慢来会怎么样?我要是那孩子,现在铁定恨死你了!”
“你看看,人家现在见了你就绕道走。”
百叶窗外,少年也往这个方向望了过来,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到,果然绕道走了。整片空间气氛骤然尴尬起来。
在座谁不是从那个年轻叛逆年纪过来的,谁揣摩不了心思呢?
军训时,累得要死要活,被浇灌了一身汗水,进步了还没有几句好话,谁会喜欢顶头教官?
“您说过就行,我只是在执行。”
秦居烈接过法医递来的一份尸检报告,聚精会神地盯着,接下来陷入长久的沉默。男人薄薄的眼皮半阖,仿佛万事万物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