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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20】(3 / 6)

谢无陵看着她小口小口吃得斯文,真像兔子啃菘菜般,嘴角微翘,“本来还想买万记的烤鸭,整个金陵城就属他家鸭子烤得最香。不过今天去晚了,到的时候刚好打烊。看看明日得空不,得空就斩只回来……我们金陵的烤鸭可是出了名的,你在别处可吃不到。”

沈玉娇吃糕点的动作微顿,而后抬眼望他:“谢无陵,你别为我破费了……”

这个家,应该没什么家底吧?她想。

“给自个儿L媳妇花钱,怎么能叫破费?”

谢无陵看着她心疼钱的认真模样,手又有点痒痒,想揉揉她的脑袋了。

手背在身后,拢紧成拳,他道:“你吃着吧,老子先把这些收进屋里去。”

暖橘色夕阳静静笼着这座简陋的青瓦小院,微风轻拂。

盯着那道进进出出的搬东西的身影看了会儿L,沈玉娇又低头,看着手中剩下的半块梅花糕。

忽然想起之前陶婆婆的话:“肚子吃饱啦,心就没那么空,不会难过了。”

所以是吃饱了的缘故么。

心里忽的好像……没那么慌了。

-

吃过夕食,谢无陵收拾好碗筷,便挪了饭桌,在堂屋打起地铺。

“我虽没读过书,却也知晓一些成婚的规矩。在咱俩正式成亲之前,我就睡堂屋。”

谢无陵打铺盖的动作十分麻利,唰唰两下就摆好枕头被褥:“得亏现下秋老虎,天气还热着。你若是冬日逃过来,那老子也顾不上那么多规矩,定是要和你挤一个被窝的。”

沈玉娇本来看他打地铺,心头还有些愧疚。

一听他这厚颜无耻的轻薄之言,那点愧疚立刻被羞恼冲淡,她偏过脸:“你歇息,我回屋了。”

“沈玉娇。”

身后陡然传来男人清越的嗓音:“除了这个名,你就没其他真话要与我说?”

沈玉娇脚步一顿。

侧过脸,只见昏蒙蒙的灯光里,身形高大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那张俊俏的脸庞虽挂着笑,直直看来的黑眸却格外幽邃:“我的情况,柳婶子应当都与你说清楚了。要有什么不清楚,你也尽可问我。那你呢,打算何时与我透个底细?总不能都要成亲了,我还不知道自家媳妇是个怎么来历吧。”

沈玉娇抿唇,良久,才缓缓开口:“往事无意义,你只需知,我名唤沈玉娇,今年十七,生于长安耕读人家,后嫁于……洛阳富家子弟。因着涝灾,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日后,将会是你金陵谢无陵的妻。”

听到前头,谢无陵还沉眸思索。

听到最后一句,思绪一顿,而后薄唇翘起,一双狭眸也燃起灼灼光亮般:“成,有你这句话,老子便不再问了!”

管她从前是富家小姐,还是官家太太,反正从今往后,她沈玉娇就是他谢无陵的媳妇

儿L!天王老子来了也变不了。

“天黑了,你回屋歇着吧。

嗯。

沈玉娇朝他微微颔首?[(,又替他将堂屋的门合上。

尽管他说了成亲前不会过来,但沈玉娇回到寝屋,还是从里将门栓上。

平安不久前才喂过一次羊奶,这会儿L在床上睡得正香。

沈玉娇轻手轻脚躺上床,撑着半边手臂,静静看着孩子安静的睡颜。

虽还瘦得跟棵豆芽菜似的,但许是得了饱食的缘故,尖瘦小脸也有了些红润气色,哭声都比从前响亮了些。相信再养些日子,也能变得如寻常婴孩般白白胖胖。

陶婆婆,陶大哥,翠兰姐,你们在天若有灵,也能放心了。

她心下轻轻道,又看了孩子一眼,才熄灯。

待在黑暗中躺下,手不禁抚上平坦的腹部。

哪怕过了一天一夜,她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这有了个孩子呢。

真是做梦般,但它又的的确确、安安静静存在了三个月。

谢地……

这个名,唉。

沈玉娇低低叹口气,若是裴瑕来取名,定不会这般随意……

这念头一起,她懊恼地蹙起眉,如何又想起他。

如今裴氏宗妇已葬在邙山,她与他那大半载的夫妻情谊,也该如一捧黄土葬在过往,不宜再念。

可道理是道理,一旦想起那人,思绪就控制不住般,他在淮南战事可还顺利?

他是否知晓家乡的涝灾,又是否知晓她逝世的消息?

若知道了,他可会怀疑她的死因?

又可会……为她伤心?

不过他那薄情寡欲、冷清冷心的性子,应当也不会由着自己沉溺妻丧太久吧,毕竟比起儿L女情长,他还有许多大事要做呢。

一个妻没了,再续弦就是,多简单的事,王氏没准已经挑了好些人选。

种种思绪,纷杂凌乱挤在脑中,也不知想了多久,最后困意袭来,她眼皮沉重地睡了过去。

-

翌日,天高云阔,碧空万里。

谢无陵做了个背着媳妇下花轿的美梦,醒来时精神饱满,心情大好。

推开堂屋的门,刚要舒展手臂伸个懒腰,便见厨房门敞开着,正往外冒出一阵滚滚浓烟。

他眼皮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嘴里骂骂咧咧:“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偷到老子家——”

待看清灶头前那个在浓烟里呛得不行的娇小身影,剩下的话陡然卡在嗓子眼。

“你在这做什么?”他大步上前。

“我…咳咳……”

沈玉娇弯着腰,一边挥手扇开烟气,一边泪眼婆娑仰起脸:“孩子饿醒了,我想给他热些羊奶,顺便做顿早饭。可这个火,不知为何…咳咳……就是烧不起来。”

她昨日在院里看看过他做夕食,他点柴烧火都特别简单,一下就把灶烧得旺旺的

。可她折腾了好半晌,干草烧了一把又一把,柴火就是烧不着,实在是费解。

“你塞这么多粗柴,又不送风,能烧着才有鬼!”

谢无陵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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