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时,手却并未往下带,而是轻轻放在了男人薄唇边。
似蜻蜓点水般,在手背上落下轻浅一吻。
沈玉娇怔住,失声:“郎君?”
床帷被裴瑕有意留了一条缝,朦朦胧胧投进一些光,叫人看不清表情,却能瞧见个大概的轮廓。
他于黑暗中深深凝着怀中那张线条柔和的小脸:“玉娘,你我是夫妻,做那些亲密的事,天经地义,不必羞赧。”
沈玉娇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还一本正经的说,顿时更羞耻了。
“我知道。”她垂下眼,嘴硬:“我没有。”
“没有便好。”
裴瑕说着,沉默片刻,问:“手还酸么。”
沈玉娇刚想说“不酸了”,话到嘴边,忽又记起大半年前的床笫间,他问她“腰还酸么”,她老老实实答不酸,便又被覆上来了一回。
“还有点酸。”她小声道。
身前男人静默两息,道:“是我孟浪了。”
他替她揉起手腕。
沈玉娇唇瓣翕动两下,一句“其实还好”刚要出口,身前人又道:“下次,我尽量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