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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80】(2 / 4)

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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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闭上眼,其余声音都被男人的薄唇堵得很紧。

蒙着眼睛的烟墨色缎子洇湿一小片,纤细玉指牢牢抓着男人的肩头。

从去年五月,到如今八月,已过去一年多。

沈玉娇也不知是因为隔了一年多的时间,身子才变得这样陌生,还是眼前这个她看不清表情的,握著她的蹆,捉著她的腕,肆意口口的男人变得与从前不一样,是以才这样陌生。

就好像,换了个郎君。

从前敦伦,不是这样的。虽一次也耗好些辰光,却是不疾不徐,斯文温吞。哪像现下,仿若無休止地口口口口……

书房门窗虽未落锁,却无人敢来打扰。

门口站着的景林和白蘋两人,一开始听不见里头说话声时,还有些不安,难道娘子主动嘘寒问暖,郎君竟心硬至此,不理不睬?

等白蘋壮着胆子凑到门边,听到那一阵细细的似哭似泣的声音,心下大惊,郎君竟然把娘子气哭了?这还得了!

然那哭声听着听着就变了调,直听得白蘋面红耳赤,难以置信。

他们二人竟然、竟然在里头……哎呀!

她也不知该怎么说了,一会儿L觉得“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话果然极有道理,一会儿L又忍不住去想,平素最是循规守礼的夫妻俩,如何今日竟这般不知克制。

“白蘋姐姐,你听到什么了?”

景林好奇,也探个脑袋要来听,被白蘋一巴掌拍开:“去去去,听主子们的墙角,不要耳朵了!”

景林捂着脸,很是委屈:“你不也听了么?”

“我是我,你是你,你能跟我比?”

白蘋和景林都是裴氏家生子,但白蘋年长一岁,是以一直将景林当弟弟看,如今她双手一叉腰,两眼一瞪,拿出姐姐的威势来:“现下天也黑了,郎君有娘子陪着,一时半会儿L肯定没你的事。你去厨房吃饭吧,顺带吩咐厨房烧两锅热水,晚些主子们要用。”

景林虽还没成家,但也是个大小伙儿L,一听“用水”,霎时明白什么,也惊愕瞪眼:“朗朗郎郎君……他他他他……”

白蘋不客气又拍他一下:“还不快去!”

景林被拍利索了,红着一张脸:“是,是。”

他忙不迭跑出院子,心头却仍是惊讶不已,夫人给郎君送的到底是补汤,还是迷魂汤啊?竟能叫一向清心寡慾的郎君在书房就难以自禁了,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夤夜寂寂,万籁俱寂。

直到子时,兰麝盈房,露滴花开,莺泣方停。

那条烟墨色缎子被取下,洇湿一片,不知是泪,还是汗。

眼前虽没了遮挡,沈玉娇仍阖着双眼,纤长睫毛湿漉漉地凝结着,她脱力地栽在裴瑕的怀中。

不公平。她意识模糊地想,太不公平。

她被他看得彻彻底

底,而他衣袍除了被她扯皱了些,仍是齐齐整整穿戴着。

“嘟哝什么?”

酣畅过后,裴瑕清冷的眉眼间都透着一丝餍足,嗓音也愈发温和:“累了?”

沈玉娇咬唇,一张脸埋在他怀中,半晌才闷闷道:“我的衣裙……”

“脏了。”

裴瑕瞥了眼地上那堆叠着华美裙衫,皱了,沾了汗与濃白。

“明日让裁缝进府,弄脏一套,我赔你十套可好?”

沈玉娇本想说掉地上哪有那么脏,转念一想他拿衣裙做了些什么,立马噤声。

裴瑕穿了半夜的衣袍终是解开了。

那件宽宽大大的苍青色长袍将她从头到脚牢牢裹紧,又将她从不堪入目的书桌抱了起来。

沈玉娇以为他又要换地方,惺忪乌眸悚然睁开。

从口口开始到结束,直至这时,她终于看清裴瑕的模样。

烛光暖黄,男人神情温润,除却眼尾残留一缕淡红,整个人就如平日一样,漱冰濯雪,明月清风。

若不是口口还酸疼着,她都怀疑方才那強勢撻伐的,另有其人。

裴瑕见她雾蒙蒙的水眸既慌又惧地睁大,心生怜爱,又觉好笑,“今夜不再要了,抱你去寝屋沐浴。”

他怎能这般坦然。

沈玉娇偏过脸,闷声道:“我这个样子,如何见人。”

“若你身边婢子如此蠢钝,这时都不知避让,不如明日捆了发卖掉。”

“……”

沈玉娇一噎,回不上嘴,但仍是气闷,低低咕哝:“都怪你。”

裴瑕得了餍足,再看妻子这小性子,只觉可爱,顺着她的话:“嗯,怪我。”

说着,视线又在怀中裹着青袍的娇柔身躯停下,轻笑一声。

感受到他胸膛的轻微震颤,沈玉娇愈发羞恼:“你还笑?”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趣事。”

“……?”

“玉娘穿着我衣袍的模样,的确有些像莲子。”

像莲子?沈玉娇柳眉蹙起,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笑。

裴瑕也没多作解释,抱着她走出书房。

夜色漫漫,天穹之上那轮月,皎洁明亮,几近臻圆。

-

翌日,寝屋内一片宁静,炉腹内香丸已燃烧殆尽,雪样霜灰烬冷,萦绕的余香里仿佛还残着几分靡艳气息。

窗外已是秋阳高照,而那张檀木松鹤梅花架子床仍垂着帘,层层叠叠的薄纱绣竹纹帘帐后,一道纤细身影朝里侧卧着。

那头乌黑如墨的发略显凌乱,虚虚铺撒着她细腻的肩背,缥碧色锦被掩在腰间,映着雪肌上那深浅不一的红痕,宛若接天莲叶间偶尔探出娇丽姿色的芙蕖。

只如今,这支芙蕖,睡得很沉。

直到日头偏西,她才缓缓掀开倦懒的眼皮,望着陌生的床帐和寝屋,脑袋还有刹那的恍惚。

待反应过来这是裴瑕的寝屋,昨夜与

晨间的记忆纷纷涌上脑海。

抱她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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