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急切地冲进偏殿,却只见……案桌上摆着高高的两摞公文,公文之间,是头也不抬、正奋笔疾书的男人——那个本应该在床榻上躺着的魏玠。昭华一时无措。他看起来,似乎不像别人所说的病重。魏玠以为是陆从折回,低着头吩咐。“把我审批好的这摞拿去。”没听到回应,魏玠才觉得不对劲。抬眼一看,就瞧见昭华站在那儿,眸中泪意阑珊,还浮现出怒意。他恍然若梦,怔了怔。“公主,来此作甚”昭华的火气蹭蹭上涨,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魏玠起身,快几步过去拉住她手。“怎么哭了担心我”他喉咙沙哑,如同被刀刃划伤,导致那清润的泉水流尽,枯竭干涸。昭华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她没好气地否认。“谁哭了谁关心你了“本公主来看魏相病得如何,是不是病得起不来床,如此本公主才能高枕无忧,不必担心会被人揭穿身份……”魏玠将她转过来,温声道。“那公主可得好好看看,本相病得如何。”昭华面朝着他,抬头看。他舒眉朗目,看起来不像病得很重的模样。但他脸上的确显出病容,没什么血色,白得吓人。魏玠提醒她。“这个时辰,公主在外闲逛不合规矩。快回吧。”昭华感觉到,只要她戴着昌平的假面,魏玠对她就始终有种无形的距离感。似乎这假面会让他膈应。这不,他说完就重新回到位置上,继续看他的公文了。昭华脱口而出的,想劝他好好养病,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她状若无意地。“我会向父皇提议,他若想魏相活得长久,就应该勒令魏相多休养。那些公文,也不该再往你这儿送。”就在她转身之际,一股气流自后方激起。“哗”的一下,殿内的烛火瞬间被挥灭,陷入一片混沌黑暗。旋即,一道温热的躯体贴过来,从后圈住她。随之而来的,是男人那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后敏感处。昭华身子战栗,只听他那语调带着怨怼。“没心没肺。我照顾你几个晚上,你就这么报答我”他行动自如,还如此迅速,昭华不免怀疑起来:“魏相,你真的感染瘟疫了”“嗯。”他回得心不在焉,侧头含住她耳珠,又吻舐过她耳后的肌肤。这突然的亲近,令她瑟缩。殿内漆黑,她清晰地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只一会儿,她便心乱如麻。“魏相病了,怎还如此不安分。难道不怕病得更重吗”魏玠暂停下来,饶有深意道。“太医说了,发汗才能好得快。”昭华脸色发烫,鄙夷的话脱口而出。“好生无耻,只怕是你编的。”“你怎知我是何意,又想作甚”她怎么不知道他都……昭华不欲做口舌之争,挣扎着要走。魏玠忽而将她转过来,黑暗中,抬手抚摸她眼睛、嘴唇。那动作很温柔,如同在珍惜地触碰一副名画。昭华受不了他这样撩拨,推开他的手,“够了,魏相,我要回了。”嘶拉!魏玠用力扣住她肩膀,不无粗鲁地扯开她领口。昭华来不及反抗,他就咬住了她肩头。她两只手抵着他肩膀,还是被他压在一方墙上。外衣被他剥落,堆在地上。中衣也被他扯乱。里衣单薄,贴着她柔软,充满他的大掌,被他揉起了道道褶皱。须臾间,昭华的双腿如同没了筋骨,软瘫下去。但是她的双手还推拒着他,胡乱抓着他的头发,要将他脑袋推开。“不要……嗯……”他都病成这样,怎么还有精力做这事儿。她就不该担心他。那些公文还是太少了!她哪里知道,在她来之前,魏玠已经连着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越是睡不着,就越想找点事做。公文看得越多,就越是过劳失眠。如此循环,导致他这身体早就乱了套。只有此刻,抱着她香软的身子,他才感到真正的愉悦与放松,比安神香还要好用。他暂时什么都忘了。忘了公务,忘了瘟疫,忘了为皇上尽忠的责任。他只想要她……..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