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正视着魏玠,威胁他。“你就不怕我供出你吗!“我有罪,你同样有。“是你把我从大漠带出来,是你明知我身份,还包庇我,胁迫强占我……唔!”魏玠对她无比失望,用力抓住她肩膀。他长指所施加的力气,仿佛能穿透她锁骨。昭华吃痛得闷哼一声。耳边是他低沉危险的沉吟。“你说的不错。这些,我都认。包括我强占你。“我帮你留些证据,如何”嘶拉——她的衣服瞬间被撕开。随即,冰冷的吻落在她肩上、胸前……昭华反抗挣扎。“不,不要……你放开我……唔唔!”她大喊,一只大掌无情地捂住她嘴巴。她找准机会,猛咬他虎口。在他松手之际,她红着双眼控诉。“你除了这样折磨我,还会什么!“就因为如此,我才要离开你!我才要嫁给金世子!“金世子不会这样对我,他尊重我,他比你好……你今日……你今日即便弄死我,我也不后悔!”魏玠动作骤停,眼神冰冷地望着她。他方才确实失控,但也只是想略施惩戒,让她服软。他不会就这么强要她。但她竟说出这等气人的话来。魏玠大掌掐住她腰,眼眸深沉黯然。“他比我好是么。”这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思绪乱飞,竟飘到当初在大漠杜府。那时她还是心思透明的六姑娘。他是府上私塾先生。他问她为何选择他,她乖软地依偎在他怀里,说——“怀安,你最好了,没有别的男子比你更好。”那时她语气坚定,好似这于她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此刻。她竟说那金世子比他好。魏玠仿佛被苦海淹没。他几乎要溺亡在里面。他不该生气吗他不该揭穿她吗他还要纵容她到何时!但是,他又好像真的错了。魏玠紧闭双眼,像在逼着自己做出决定。不一会儿,他睁开眼来,嗓音发沉。“你身份不够,我便为你寻找合适的人家,帮你抬身份,让你得以入我魏府。“你不愿为妾,想做公主,我便违背原则,包庇你罪行,由着你做你想做的事。“但你不该,昭华,你最不该的是背着我与金世子……你在我心上划出一道道口子,可知我也会痛!”昭华身子一颤,眉头紧蹙。“是我一个人的错吗我早就说过,此生绝不为妾。你却非要我做你的妾。“我难道只配做妾吗我也想做别人的正妻啊!“你给不了我,还不许别人给我吗“是,我欺瞒你,与金世子有书信来往。“但你又何尝不是在伤害我,逼得我走投无路!“我本来真的信你,以为哪怕我真做了你的妾,你也会护着我,让我不至于被主母欺负。“可就在昨晚,宁家侍卫动手重伤绿兰,我要你给我公道,你给了吗你连秉公处理都做不到,何谈偏爱我、独宠我!”她想到昨晚那些事,泪水又不受控制。“今日之事,我不后悔。你且去问问,哪个好人家的女子愿意给别人做妾!”魏玠捧起她满是泪痕的脸,眼神决绝。“不愿做妾是么。好,昭华,你扣心自问,即便我能给你正妻之位,你就当真愿意嫁我吗!”他逼视着她。在她充满愕然的目光中,继续追问。“我能与你共进退,与你一同承担身份暴露的后果。你呢你能坦诚以待,全心全意信任我么!”昭华怔在那儿,不知所措。他,他为何这样认真。“你在诈我!宁姑娘就在你府上住着,你竟放话说能给我正妻之位……”魏玠眉峰敛起。“而今借住魏府的,是宁家公子。并非宁家小姐。“昭华,你只需回答我,若我能为你退婚,你就会嫁吗!”昭华不敢回答了。她有种错觉,只要她说想嫁,他真会娶。这实在荒唐!在她冗长的沉默中,魏玠得到了答案。他放开她,拉起她衣裳,并给她披上大氅。随后,他自嘲地闷笑,悲凉十足。“原来,该醒的人是我。“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你,我居然计划着与宁家退婚,当初,我为让宁家长辈将来好松口,便不分昼夜地为宁老太爷施针诊治,如今,还是为了你,我与宁家公子……也罢,也罢!“你走吧,别再让我见到你。”昭华心绪复杂,嘴唇半张,“我……”“还不走!”他眼神愠怒地催促,像是恨透了她。昭华刚下马车,便听到陆从慌张大喊。“大人!..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