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想不到,昭华真能拿出证物来。宣仁帝打开来一看,首先是一份供状。他一边看,昭华一边解释。“那日儿臣被冤枉与人私通,越想越生气,也觉得此事另有蹊跷。“于是儿臣私下审问过那名男子。“这供状正是他所写,并且已经画押。”宣仁帝看完后,喃喃自语。“竟然……真的有人指使他!”他又拿起供状下面的名牌,上面刻着的,正是长岐的名字。“大胆长岐!”宣仁帝怒声一斥。长岐的脸色蓦地一僵。他曾经确实丢失过一块名牌。可是,名牌怎会在昌平公主手里嘉禾也有些慌张。真是长岐的名牌吗不会是昌平伪造的吧!昭华目视着龙椅上的男人。“关于这名牌的来历,供状上面写得很清楚,相信父皇定有判断。”昌平那个相好混迹赌场,惯会偷扒东西。这名牌正是他从长岐身上所偷。他拿着这东西,是担怕万一计划失败,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此铁证,长岐也深知这罪名是跑不掉了。他只看了嘉禾一眼,就已有了决定。咚!他双膝跪地,向着宣仁帝认罪。“皇上,奴才有罪!奴才与昌平公主有私仇,才会做出这些事来!”哪儿来的私仇不过护主心切,想将一切罪名往自己身上揽罢了。“既然你已认罪,那就依法处置!”宣仁帝不想再深查下去。他担怕会牵连到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毕竟,这奴才犯错,主子多少多少要受怀疑。他相信嘉禾是无辜的,可别人未必信。就在长岐要被拖下去时,昭华高声阻止。“父皇且慢!”宣仁帝脸色沉沉的。嘉禾则暗自攥着拳头,目光隐含阴冷。长岐已经认罪,昌平还要做什么!昭华义愤填膺地说道。“长岐作恶多端,儿臣怀疑,还有一事,也与他有关。请父皇明察!”她目光扫向嘉禾。“皇姐,你可知道,苏老太傅的孙女——苏婉,于婚前遭采花贼欺辱”闻言,嘉禾这个始作俑者自然心虚。她强行假装镇定。“我当然知道,婉姐姐好生可怜……”昭华可没时间看她做戏。“那次的事,城中沸沸扬扬都说是我指使,可其实,这事儿的祸端在浮光殿!”嘭!宣仁帝觉得太荒唐,一拍桌子,喝止她。“昌平,你这话越发无理了!”“儿臣已经找到那名采花贼。”嘉禾越发心慌意乱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那采花贼已经被乱刀砍死了吗!昭华接着道。“经那采花贼供述,也是有人指使他,让他做出那丧尽天良的事,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事后,那些人还要杀他灭口。“他死里逃生,画师根据他的记忆,画出了那几名杀手的脸。“儿臣托人暗中查探过,最后确定,那几人,就是浮光殿的侍卫!“父皇若是不信,可宣那采花贼来对峙。”宣仁帝被这接二连三的案子弄得头大。他是真没想到,这个看似乖顺安分的女儿,暗中做了如此多的调查。苏婉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她居然还在查!还有春猎那事儿,是她向他这父皇求情,要放了那个混账东西。他以为她心善,没想到,她偷偷去审问那人,还弄到了证据。她做了如此多的准备,看来今日是必须要讨个公道了。宣仁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昌平,此事已经揭过,你又何必……”昭华调整好情绪,顷刻间热泪盈眶。“父皇,人言可畏,这是您教儿臣的。“对于别人来说,这件事可能早就结了。“但他们对儿臣的猜疑始终都在。“儿臣现在居于宫外,之前想去看望苏婉,却被苏府的人以诸多借口拒绝。“他们看儿臣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可那事儿明明不是儿臣做的啊!“儿臣费尽心思查清此案,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求父皇做主!”宣仁帝听着她这通肺腑之言,也心软了。总归是他亏欠她良多。她想要清白的名声,他成全又何妨。这之后,那采花贼被带了进来。见到画像上的几名侍卫后,他情绪很激动。“是他们!就是他们,没错!”那几个侍卫一看东窗事发,纷纷跪地求饶。昭华则颇为怀疑地问嘉禾。“皇姐,长岐害我,还能说是私仇,那你这宫中的侍卫害人,又该做何解释!”嘉禾身子一颤,随即跪在宣仁帝面前……..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