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魏玠却没打算回魏府他一直陪着昭华。准确来说,是亲自看管她。期间只有绿兰进来送晚膳。之后那房门就没开过。饭后,魏玠与她正常就寝。而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避子药。这药必须要在同房后的十二个时辰内服下,逾时就没用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昭华今晚做了个噩梦。她梦到自己真的有孕了。吓醒后,已经是翌日清晨。她故作好心地推推魏玠。“怀安,你不去上朝会吗”魏玠握住她的手,将她拥着,“今日告假。”昭华心里忐忑,面上还微微笑着。“那你再睡会儿。但我饿了,想起来用早膳……”她刚想拿开他的手,他却像被惊醒的狮子,警惕地翻身将她压住。霎时间天旋地转,昭华反应过来后,已被他桎梏在下方。她手足无措,怔怔地望着他。晨曦的光照不进来。他的影子投在她脸上。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觉到他目光冷冽。他衣襟敞开着,大片肌肤袒露在她眼前,在清晨,这是极致的蛊惑,还有些许凄迷颓唐。“真饿了”他不冷不热地问,审视的目光扫过她眉眼与唇。昭华点点头,“嗯。”紧接着,魏玠坐起身,穿好衣服,又是一派谦谦君子模样。“我命人准备早膳。”昭华目光深晦,“好。”不多时,绿兰端着热水进来了。魏玠让她将热水留下,人出去。洗漱完,昭华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粥。她几次偷偷瞥魏玠,想提避子药的事,又怕他生气。“最近字练得如何”魏玠冷不丁地发问。“还可以。”这之后,魏玠手把手教她模仿昌平的字迹。气氛还算宁静和谐。这样拖着,一直到午后。二人站着写字,魏玠站在昭华身后,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笔走龙蛇。乍一看,他将她圈在怀里,眼神又是那么温柔,可谓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然而,昭华心事重重。眼看着十二个时辰就要到了,她如同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要她的命。“怀安,我……”她一开口,魏玠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另一只手贴放在她小腹上。这动作,暗示意味十足。“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昭华脸色喀白,下笔的手完全使不上力,都是魏玠在书写。而她——只是被他控制的、逃不出他手心的傀儡。她嘴唇轻轻颤抖。“怀安,我们还没成亲,婚前生子,便是私生,你,你舍得让孩子背上这样的出身吗”她试图晓之以情。魏玠却是极其无所谓。他近乎残忍地,在她耳边低笑道。“有何舍不得说到底,他只是我用来拴住你的工具,生下来,先将他寄养在别处……”他越说越过分,昭华忍无可忍。“你混账!如此冷血无情,与禽兽何异……不,虎毒不食子,你禽兽不如!”魏玠扣住她下颌,将她的脑袋转过来一些,与她脸贴着脸,威胁满满地提醒道。“继续骂。你骂得越凶,我便越想……弄你。”他双眸似渊,将人吞噬殆尽,连骨头渣滓都不剩。昭华微微战栗。但她不能就此放弃。“不管你怎么对我,可我求你……求你把避子药给我。”她那泪珠从眼中滚落,魏玠轻轻吻去,那握着她手、教她写字的手,五指分开,从她指间插入,与她十指紧扣。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昭昭,我也求你,给我生个孩子。”他头一回这样亲昵地称呼她,却令她不寒而栗。这似恶魔的低吟,引诱着她走向死亡。昭华肩头发抖,这是对他本能的恐惧。她见过他杀人,也知道他的聪明。他就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别人是暴力强迫,他则是做了坏事,还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昭华深知,她目前根本斗不过他……她露出一抹明媚又凄美的笑容。突然,她挣脱出魏玠,拔下发簪,将尖锐的那端对准脖子。魏玠见她以死相逼,眸间迸出愠怒。“放下!你这是作甚!..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