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昌平公主坠崖,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直到现在,褚思鸿还未放弃寻找。他始终相信,只要没见到尸体,这人就还有生机。但是,宣仁帝这边已经安排下葬,没有尸身,便立了个衣冠冢。魏老夫人得知外孙女的死讯,十分悲伤。她也曾让魏玠去悬崖底下寻找尸体,但至今没有消息。到葬礼这天,魏老夫人见着魏玠,面含悲痛地质问他。“昌平为何会坠崖!是不是有人害她“你身为她的表兄,又与她……你怎能不知“你怎么不多派些人保护她!”老夫人悲伤过度,才会这样指责他。其实她也知道,人各有命。昌平和她的母妃一样,都是薄命的可怜人。魏玠朝她行礼,脸上没有多少哀痛。“祖母,节哀。”葬礼结束后,金彦云单独找到魏玠。“魏相也认为公主殒命了吗”金彦云如今已是金伯侯,比他作为世子时的威严更甚。他特意这样问魏玠,是因他对此事有诸多怀疑。但相比魏玠,他还是差了些道行。魏玠不露破绽地回。“起初也是不信的,但,亲自去过几次那悬崖后,也就不得不信。“从那么高的地方的摔落,生机渺茫。”说话间,他眉眼间隐忍悲恸似的,遥望着远处天际。金彦云孱弱的俊脸同样满含哀伤。“我已向皇上请旨,将公主以金伯侯夫人之名安葬,不管公主是生是死,这婚约,是我侯府的承诺。”魏玠眼底略过一道暗芒,旋即归于平静。“侯爷情深义重,鲜有人能及。只是,此举恐怕不妥。将来侯爷娶新妇,岂不是平白添堵。”其实,不过是一个虚名,哪里值得他计较。只不过,他猜到金彦云这是在试探他,多少也要反驳几句。皇宫。浮光殿。昌平死后,嘉禾每天都很愉悦。总算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以后没人跟她争彦云哥哥了。嘉禾看都没看那些驸马备选的画像,阴恻恻地自语。“昌平,你就不该跟我斗。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别再犯蠢了。”……城西。魏玠今日忙到半夜才归。彼时,昭华已经睡着了。他小心地躺到她身侧,帮她掖了掖被角。他们没有成亲,却和婚后的夫妇没有分别。更别说,如今连孩子都有了。魏玠的眼中尽是柔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凑过去,在昭华的脸上印了一吻。夜色静谧,暗暗撩拨着人心。魏玠的手轻轻搭在昭华的小腹上,专心感受着她腹中的孩子。但,月份太小,存在感甚低。尽管还有那么多阻碍,他却期待着这孩子的降生。或许,有了这孩子,昭华就能放下那些恩怨,安心地待在他身边了。为了让这孩子能活下来,魏玠也得加快计划。然而,急于求成,结果总会叫人失望。几天后。城郊另一所神秘处。魏玠控制不住情绪,对着手下发怒。“这些药试过多次,一次都没问题,为何这次就出了问题!”他身后的一张冰床上,躺着个人。因被放置在冰棺内,看不清那人的长相。此时,那人像是毫无生机……陆从鲜少见主子这样失控。想来是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这儿,结果这边出了问题,全盘皆输了。魏玠两只手撑在冰棺上,望着里面的人,眼神泛着凛冽偏执的光,又有难以割舍的眷恋一般。他似笑非笑,似喜似悲,对着那昏死之人喃喃自语。“为何……你是不愿醒来么。”城西。新宅内。昭华都已经上床歇息了,却被魏玠拉起来。他身上有股冷冽寒意,仿佛踏过冰天雪地,周身散发着死寂。可他的吻又是那么灼热滚烫。昭华不适地推拒着,“不行……我怀着孩子,不能这样!”魏玠视线下移,盯着她的小腹,眼中覆着危险至极的光。然而,他的嗓音又是那么温柔。“这个孩子,不该来……”说着,他长指一勾,扯开她衣带。昭华不禁恐惧战兢,赶忙拢着衣襟,一边摇着头,一边半恳求半斥责地喊道。“你疯了!魏玠,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乱来!..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