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你且去请宁无绝,就说我有事托他。”愿意远赴北凉,且有这个本事的,也只有宁无绝。趁着宁无绝还在皇城,她须得将这事儿定下。原本这人就住在魏府,很好找。但连着好几天,都没找着宁无绝。“属下去城门口打听过,宁公子并未出城。想来还在皇城中,只是不知去做什么了。”昭华正在练字。闻言,她平静地说道。“那边继续找下去。”或许他又去哪儿行侠仗义了。七皇子府。乌兰娅想出门,却被拘禁着。她又哭又闹,整日以泪洗面。母妃他们生死难料,她怎能不着急。可她在这儿一个人都靠不住。夜里,七皇子待在侧夫人那儿,怀抱着自己的儿子。一婢女匆忙来报。“殿下!不好了,皇妃上吊自缢了!”七皇子一听这话,手里的拨浪鼓掉在地上,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那个女人,真是一天都不安生!他快步赶过去。乌兰娅已经被及时救下,靠在一名贴身婢女的怀里,虚弱地喘着气。那根她上吊用的绳子,这会儿还悬挂在房梁上,像风干的丝瓜一般晃荡着。这场面很瘆人。七皇子心中满含怒火。他跨步进屋,直奔乌兰娅。一把将她拽起来,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你闹够了没有!想死给我死远点,死在我府里,简直晦气!”和亲公主自尽,关乎两国邦交。万一北凉以此为借口,向天启发难,那他可就成罪人了!乌兰娅哭得眼红鼻子红,悲愤不已地瞪着他。“你不帮我回北凉,我就死给你看!”“你!”七皇子险些控制不住要打她。他将人甩开,命令婢女。“你们几个,给我看好她!”乌兰娅一直闹,七皇子不胜其烦。他只能找人打探打探消息。次日一早,散朝后,他自然而然地就找上魏玠。“魏相,你是不知道,那女人成天闹腾,我可实在没辙了。”魏玠神色如常,但声音有些沙哑。“北凉现今的局势错综复杂,臣只能尽力去探探。”七皇子顿时如释重负。“那便谢过魏相了!”回府后,他迫不及待将这事儿告知乌兰娅,免得她继续折腾。“有魏相帮忙,不日就能知道是什么情况,你给我老实待着,听到没有!”乌兰娅立马就安静下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七皇子。有委屈,也有感激。魏玠无需另外派人去北凉,他早已在北凉安插了人手。对于他来说,想知道北凉发生何事,并不难。他虽然答应七皇子,却无心办这事儿。“宁无绝走了么”陆从也纳闷呢。“宁公子前几日说是去查案,白天总不见人,夜里很晚回来,也不知他在做什么。”他素来随心所欲,魏玠不觉得奇怪。“只要不惹事,便由他去。”留下这话,魏玠就进书房处理公务了。见主子放下过去,慢慢好转,陆从倍感轻松。然而,事实并非他所见的那样顺利……书房里。魏玠的双目渐渐被黑暗吞噬。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发。现在不止他的眼睛,连他的手都在发抖。千鸩,最多千日,送人归西。他稍一控制不住心魔,那毒素就会迅速蔓延。本以为放下昭华,他这毒便可控。没想到适得其反。魏玠苦涩一笑,低声自语道。“原是命该如此……”魏玠的病情,白九朝最清楚。这天晚上,宁无绝回来了。他特意找到白九朝,询问魏玠的近况。白九朝只得说实话。“不大好。表面看是放下了,实则郁结更重。”宁无绝那俊朗的脸上一片纠结之色。“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他说。”“何事”宁无绝往桌边一坐,大口喝了杯茶。咚!他将茶盏用力一放,“我查到,那金伯侯根本没法人事!”白九朝大惊。然而,还不等他有何反应,门开了。门外站着个脸色冷白、神色尤为复杂的人。是魏玠。他听到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