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栖梧直愣愣地站立着,随即又冷静下来。她的情绪颇为悲痛,对着族人们状告魏玺。“夫君身亡,便是与三弟有关。“他这样的人,怎能做魏家的家主“族长,还请您明察!”老族长眼皮耷拉着,目光一点点沉了下去。他们三兄弟的事,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已经折腾一整天了,谁都没有这个精力,在这个时候再去公审那案子。魏玺眼看着到手的家主之位就要落空,眼神阴郁。“族长,我这位嫂嫂已经糊涂了。“方才的择选结果如何,就当如何,对吗”他这话多少有点威吓的意思。老族长心中不是滋味儿。他好歹也是族长辈分最高、最有威望的,魏玺还没当上家主,就敢这么跟他说话。以后定然更加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既然那件事还未查清,家主择选就暂时……”“谁说没有查清。”魏玠发话了,一身正气,一如那大公无私的判官。他似乎对这一场面早有预判,显得不慌不忙。宗祠里已经亮起烛火,勾勒着众人疲惫不堪的脸。魏玺和宁栖梧的脸色更是瞬息万变。宁栖梧尤其紧张,一瞬不瞬地看着魏玠,问。“兄长方才这话,是何意“难道,您已经查到我夫君之死的真相了”不可能的。那件事,没人知道。宁栖梧暗中握紧了手,面上装出一副水落石出的激动模样,心里却忐忑不安。单薄的小衣下,冷汗一点点沁出。老族长茫然不解,希望魏玠说的明白些。……偏房内。婢女在昭华耳边说了几句。昭华秀眉微拧,“公审吗”婢女笃定地点点头,“驸马找到了那晚放箭伤人的凶手。”昭华对此十分诧异。她没想到魏玠暗中已经做了那么多事,连凶手都找到了。如此好戏,她也想去瞧瞧。于是,她起身走到外面,站在那黑漆漆的长廊上,虽无法去到祠堂里面,却能将那些场景看个大概,且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她看见,有个男人被五花大绑,跪在祠堂里,想必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凶手了。然后,宁栖梧就被人拽到前面。昭华离得不近,只听见宁栖梧的辩驳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他诬陷我,族长,求您救我,他们害我……”昭华听到这儿,神情略显僵硬。宁栖梧,真的是背后的主谋吗可她有什么理由谋害自己的夫君他一死,宁栖梧在魏家的处境岂不是更加艰难吗昭华心中有许多念头,但都百思不得其解。宗祠里,不管宁栖梧如何辩解,族人们都不相信。因为,已经从她房中搜出了毒药。她的婢女也受不住严刑,招认了——少夫人确实找过那些杀手。这么多铁证之下,宁栖梧百口莫辩。她被族人们按着,跪在祖宗牌位前,要她这个谋害亲夫的毒妇偿命。宁栖梧宁死不屈,高呼。“你们放肆!我姓宁,我的娘家,是安城宁家!“你们如此构陷我,如何向我的娘家交代“我没有害我夫君,没有!“你们说我害他,我有什么理由害死他!”她盯着那个指认她的凶手。明知道,这凶手是魏玠找来的替身,并非真凶,可她不晓得如何证明自己。总不能犯蠢地暴露自己。没错,她确实……害死了自己的夫君。..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