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他而言,此次打击极大。若他能够走出来,将来或可有所期待,若走不出来,恐难成大器。哎,我谢氏之忧,忧在后继无人。这其实不止是我谢氏的忧虑,琅琊王氏,太原王氏,其他大族都有此忧。”
谢道韫不说话,但他知道,4叔说的都是对的,他的评价是客观公正的。
“可惜道蕴是个女子,否则老夫不必有这样的担心。道蕴若是男子,我谢氏门户无忧矣。”谢安道。
谢道韫摇头道:“4叔谬赞,道蕴算得了什么。4叔也不必担心,儿孙自有儿孙福,4叔也说了,那是后继之人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当真我谢氏门庭衰落,那也是天意。这世上哪有长盛不衰之事?”
谢安呵呵笑道:“瞧瞧,这便是我的好侄女儿,老夫也不如你豁达,永远患得患失。老夫这1生最大的禁锢,便是不能跳脱门户之见,囿于现状的牢笼。老夫永远只想着缝缝补补,维持住状况。所以,许多决心不敢下。老夫成也如此,败也如此。”
谢道韫轻声道:“可我大晋没有4叔在的话,怕是早已分崩离析了。”
谢安轻声道:“是啊,这或许便是老夫唯1值得欣慰的事了吧。可是,即便这件事,老夫如今也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了。”
谢道韫道:“4叔为何这么想?”
谢安缓缓在回廊石凳上坐下,抬头看着天上缓缓飘过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