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代还是代表着先进的理念和推动力的。假以时日,必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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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十3,炎热的午后。
李徽陪着顾兰芝在李家东宅后堂的穿堂里纳凉。前几日有人送来了1筐叫‘寒瓜’的消暑瓜果,汁水甘甜清冽,顾兰芝很喜欢吃。
李徽将上午放在井水里镇着的寒瓜切开1瓣1瓣的摆在盘子里,拿起1块捧到顾兰芝面前侍奉她吃。
顾兰芝有些不习惯李徽这么做,笑道:“徽儿不必如此,我自4月来淮阴之后,上上下下待我极好。媳妇们也甚为孝顺,每天吃的穿的送来不知多少,还常来陪着说话。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儿辛苦忙碌,回来又要陪我这老婆子说话,大可不必。”
李徽笑道:“娘只管受着便是了。彤云她们孝敬婆母氏应该的,儿子孝顺你也是应该的。这么多年来,母亲不在徐州,我们想孝顺也不成啊。这1次,母亲和阿姑来徐州了,儿子儿媳们都生恐你住不惯,自然是要好好的照应。”
顾兰芝笑道:“习惯的,习惯的。”
李徽道:“习惯就好。其实我知道你们住在石城县最自在,又有1般老家的妇人陪着最舒坦。这次逼着你们来,我心里也很愧疚。但是局势动荡,你们远在京城,出了事,我可如何担当的起?所以才让蒋胜将你们接来。娘可千万莫怪罪我。”
顾兰芝笑道:“我儿是周到人,倒是我们有些固执了。其实早该来的,就是贪恋着自在。我儿现在责任重大,上上下下多少事情要忙,娘怎么还能让你分心?丑姑那,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出门坐着大马车,穿着绫罗绸缎,吃的锦衣玉食。人人见了都说好话。呵呵,这样的福气,以前怎么敢想?”
李徽道:“你们便好好的享福吧。有儿子在,你们什么都不必担心。”
顾兰芝点头叹息道:“是啊。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丑姑没福气,她那身子是越来越不好了。希望她能撑几年,多享几年福,也多陪陪我。”
顾兰芝擦了擦眼角,神情有些黯然。
李徽沉默不语,心中有些唏嘘。丑姑病重,已经半年多了。在石城县便已经不能下地行走了。到了徐州之后,虽经医治,但1直不见好转。其实顾兰芝心里也明白,丑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对李徽而言,丑姑虽然只是家中的1个仆役,但是在母亲最艰难的时候,她撑住了这个家,做活养活母亲和自己。在这个家里,她也早已不被视为仆役。虽然丑姑自称老奴,但是所有人都将她像长辈1样的看待了。
“娘莫要难过,我会请最好的郎中给她医治的。实在医治不好,那也是天意。有些事强求不来的。”李徽安慰道。
顾兰芝点点头道:“我明白。不说这些了,这些寒瓜,留1些我1会带给她吃。她也喜欢吃。”
李徽1笑,点头答应。
从顾兰芝的宅院出来,李徽刚到2进,便见到蒋胜飞奔而来。
“小郎,京城来人送信了,就在前厅。”蒋胜不待李徽询问,便大声说道。
李徽1愣,微微点头道:“终于来了,司马道子怕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