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门口的几名卫士探头看了两眼,便转过头去。这种情形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姚天王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处,白天黑夜的折腾。癔症发作之时,便是这幅模样,他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开,你这个恶鬼,你该早早超生去才是,为何老是来缠着我。吴忠的事是你干的么?你死了也不安生。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并非要杀你,是吴忠不听我的命令要杀你。现在你又来扰我作甚?你已经报仇了啊。”姚苌大声吼叫道。
在姚苌的眼睛里,他看到的是苻坚七孔流血的脸就在面前对着他笑。别人看不见,姚苌却能看见。
“你早日超生不好么?我明日请道士僧人为你超度,你莫要缠着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我被你折腾的够呛了。你若还要缠着我,我便对你不客气了。就算你是鬼魂,又待怎地?我乃天子,我一样可以杀了你。”姚苌指着苻坚那张可怕的笑脸叫道。
苻坚不说话,只是笑。鼻孔里的血往下流,流到嘴巴里。眼睛里有蛆虫进出,爬来爬去,甚是恶心。
“陛下,算我求你了。你莫要缠着我好么?我受不了了。我无一日安生,你要么索了我的命去,你却不动手,只是缠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姚苌跌坐地上哀嚎道。
苻坚还是不说话,噘着嘴吹起,气味恶臭难闻,冰冷刺骨。
姚苌猛然跳起身来,冲向墙角,一把将挂在墙角的宝刀抓在手中,沧浪一声宝刀出鞘。
“杀了你,你不肯走,我便杀了你。我乃大秦天王,天子之尊,我可以杀任何人,包括你。你说我夺了你的位?嘿嘿,这皇位本就是我姚氏的,何来夺之?夺了你又怎样?杀了你,杀了你。”姚苌挥舞着长刀劈砍着,口中大叫着。
几名卫士面面相觑。一名卫士低声道:“要不要去拦阻一下?陛下拿着刀乱挥,伤了自己可了不得。”
另一人道:“是啊,若伤了自己,我们可脱不了干系。去将他的刀哄着拿下来,他愿意怎么闹便怎么闹,只要不伤着自己便好。”
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进了寝殿之中。一人上前拱手道:“陛下,陛下怎么了?”
姚苌转头看到几名卫士,大声叫道:“你们来的正好,替朕杀了他,杀了这个缠着朕的脏东西。杀,杀。”
一名卫士甚为聪慧,忙道:“陛下将刀给小人,没有兵刃怎么杀?兵刃给小人,小人定替陛下杀了他。”
姚苌似乎无视了几名卫士腰间悬着的兵刃,点头道:“也好。拿朕的宝刀杀了他。”
姚苌将刀丢过来,那卫士伸手接过,吁了口气。
“杀他啊,杀他啊。愣着作甚?就在这里。”姚苌叫道,手指着空气。
卫士无奈,值得朝着空气砍了几下。
姚苌怒了,大骂道:“混账东西,敢敷衍朕,他在这里,你却砍在空处。莫非你们和他是一伙的?朕要杀了你们,将你们凌迟处死。都动手,杀了他。”
卫士们惊惶失措,忙纷纷抽出兵刃来。在姚苌的指挥下,几名卫士在寝宫之中到处乱砍,姚苌一会指向这里,一会指向那里,几名卫士累的气喘吁吁。帐幔砍落,桌椅翻倒,摆设倾覆,寝宫里顿时乱七八糟。
一名卫士脚下不慎,一脚将火盆踩翻,顿时屋子里满是烟雾和灰烬,目不识物。
“杀啊,杀啊,就在烟雾里,就在烟雾里。杀,快杀,快杀。快杀了他。”姚苌急促而凄厉的声音响起。
那名卫士被迷了眼,根本看不见对面和周围的情形。听得姚苌大叫,只得捂着眼睛举着长刀向前刺出。他感觉自己刺中了什么,以为是刺中了桌椅什么的。然而,当他听到姚苌凄厉的惨叫声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烟雾灰尘散去,几名卫士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翻滚的姚苌。姚苌捂着下身在地上嚎叫着。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下身流出,他的下半身被鲜血浸染,一片狼藉。
不久后,匆匆赶来的御医检查了姚苌的伤口,揭开被鲜血浸染的内衣的时候,御医们都惊呆了。
卫士那一刀不偏不倚,刺中了姚苌的命根子。姚苌下体被切割分离,双丸脱落,竟成废人。
……
时间过得飞快,新的一年在风雪之中很快到来。
这个冬天,李徽常常出没于苻朗府中,常常夜不归宿。
自从数月之前那个晚上之后,李徽便沉溺于苻宝苻锦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拔。两名氐族少女热情而有活力,身份又尊贵,更重要的是,她们让李徽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
谢道韫守孝,不愿自己去打搅。张彤云自重身份,越发像是主母的样子,不肯和自己有过于亲密的言行。床上之事味同嚼蜡。阿珠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上了礼佛诵经,行径也颇为老成,再也不复过去的可爱。青宁倒是直爽娇憨,只是痴迷于一些事情,且已经身怀有孕。
李徽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激情四射的两位小公主的热情。他没有能够抵挡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抵挡诱惑的想法。
氐女多情,热情大方。床笫之间更是让李徽畅怀满意。箫笛齐奏,一龙二凤的滋味,让李徽充分感受到了什么叫人生的美妙滋味。
当然,你也可以将李徽的行为理解为听从了苻朗的话,为民族融合作表率。确实,徐州各地民族矛盾不少,胡族南下定局徐州的人数增多之后,徐州也曾大力提倡胡汉通婚的政策,但是应者寥寥。在徐州,仇视和鄙视胡人的风气还是主流,而各族之间都各自相交,形成了一个个的小圈子。这是分裂的前因,是李徽不愿看到的事情。
不过,李徽喜欢苻宝苻锦,却未必是因为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因为他从两名少女身上找到了欢乐。他喜欢她们年轻的身体,迷恋她们带给自己的欢愉,在她们面前,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许多平素压抑的言行,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她们面前说出来,展示出来。说白了,李徽和许多位高权重的人一样,未能免俗。
苻朗的态度是装作不知,李徽来时,他会陪同说话谈天,但总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消失无踪。苻朗很清楚,这是件好事。自己之前希望的不就是如此么?两位小公主有了归宿,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使命。而这也将大大的提升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