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声望的行为。如果站在王谢的立场上,他们希望的或许是桓温连袁真也无法摆平,这对桓温是更进一步的打击。”
李徽心中凛然,他完全明白周澈的意思。这听起来很夸张很荒谬,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如果说王牧之故意不出兵,便是让叛军抢得粮草固守寿春,给桓温制造平叛的压力的话,那么到此刻为止,历阳郡并无一兵一卒出现的情形便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就像当初他明知居巢县的凶险,却不肯明示,让自己和陆展来送死的行为逻辑是一样的。一切都是基于门阀对抗的需要。
如果这真的是王谢世家的行事策略的话,李徽会觉得对这个时代的仅有的好感都要彻底的崩塌。
要知道,即便李徽对着奇葩时代的黑暗和腐朽有着很深的厌恶。在李徽心目中,这里起码还有谢安王羲之这种带着光环的人物存在的。他们是这个黑暗时代令人仰望的星辰。
倘若陈郡谢氏为了世家争斗和权势争夺而做出这种决策来,那么,李徽会对这个时代的一切感到失望透顶。那些所谓的名士,那些史书上的光辉形象和名士风度,都将被这丑陋龌龊的行为所彻底的颠覆。
李徽不愿相信这一点,他更希望是王牧之自己的决定,毕竟那是王牧之的行事逻辑,或许可以代表琅琊王氏的行事逻辑,却未必代表谢氏会这么做。
李徽不愿再谈及这样的话题,一切终究会水落石出的,眼下要做的还是专注自己要做的事情才是。
“兄长,明日你便先回居巢县,我留下来保护百姓们收割麦子。你不要拒绝,一则你的伤势必须要回去就医静养,还有许多受伤的人也需要回去治疗休养。二则,县城也需要人坐镇。所以,你必须回去。我在此停留数日,待此处麦田收割完毕便回去。就这么定了。”李徽道。
周澈听李徽这般说,只得点头应诺。两人坐在夜空下闲谈喝茶,直到深夜时分才回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