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缓缓道:“天王陛下,小使此乃自是为了两国交好而来。但两国交好,绝非以威胁和逼迫为前提。陛下说,要我大晋老老实实答应你们提出的条件,不许有任何的反驳。那么,小使干里迢迢携我大晋君臣诚意而来,岂非毫无意义?两国既要议和,只当是达成妥协,共同向着和平的方向努力。倘若一方以利刃加身,威逼恐吓,那如何才能妥协?”
苻坚尚未说话,一旁突然有人大声喝骂道:“谁要同你们妥协?是你们来求我大秦罢了。求人便有求人的样子。瞧你这乳臭未干之徒,在此侃侃而谈,着实有些可笑。毛还没齐,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陛下,不必跟他啰嗦。只问他,晋国答不答应咱们的条件。若不答应,倒也不必谈了,宰了这小子,咱们大秦铁骑打到建康去,将什么这司马那司马的,什么谢安王彪之什么的一并抓了,统统看了脑袋便是。”
李徽皱眉转头看去,那是一名满脸胡须的武将,满脸横肉,鼠目獐头,貌极猥琐。
“这位将军不知是谁?”李徽道。
“我乃姚苌,记住我的名字,终有一日,我会率我大秦铁骑到你们的建康城一游。”那武将大声道。
“姚苌?”李徽脑子里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但确实记不起具体事迹,想了想便也作罢。
“原来是姚将军。你已经第二次对小使的毛有没有长齐这件事感兴趣了。这样吧,倘若姚将军真的如此关心小使的毛齐还是没齐的话,下殿之后,请随我去下榻馆驿,小使脱了裤子让姚将军亲自瞧一瞧,以解姚将军之惑。省的你在这里问来问去。”李徽微笑道。
殿上众人轰然大笑,苻坚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朝堂之上,洋溢着怪异的欢乐。不少人心想,这晋国小使细皮嫩肉的,若是扒了裤子给姚苌看,怕不是要吃大亏。想想那场面着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