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徽怒道:“你们休想将我们分开,阿珠不会同意的。你们怎可拆散他人夫妻,何其卑劣?”
慕容垂冷笑道:“那可由不得她不同意,她既是我慕容氏族人,便得听老夫和她兄长的。至于什么拆散夫妻之言,算你说对了。老夫就是要拆散你们。我堂堂慕容氏王女怎能当你的妾室,这是对我慕容氏的羞辱。将来我们为她找个大族豪门家的郎君嫁了,风风光光的当大妇。总好过跟着你当妾。我慕容氏王女给人做妾?呵呵,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李徽气的脸色发白。突然扬起声来大声朝着外边喊叫道:“阿珠,阿珠。你在哪里?”
外边一片寂静,悄然无声。黑暗之中,只有夜风萧然,马儿轻微的嘶鸣声远远传来。谈话的这座茅舍周边并无其他人,因为慕容垂要进行的是一次绝密的谈话。
李徽心中后悔之极。早知便不同意慕容楷和慕容绍将阿珠带走叙话。他二人说,要叙兄妹离别之情,李徽出于人之常情,便同意阿珠跟他们去说话。没想到,这竟然是慕容垂的诡计。
与此同时,李徽也明白了。所谓的认祖归宗之说,所谓的什么慕容氏王女不能为妾这些话都是借口。慕容垂之前没有说,直到自己拒绝同他合作后才说,那便是故意为之。他便是要逼迫自己做出选择,亦或者仅仅是给自己以惩罚。
“我本来对慕容将军甚为敬重,在大晋时便听说慕容将军乃鲜卑第一勇士,勇武无匹,天下无双。我本来充满了崇敬之心。但现在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个卑劣小人罢了。”李徽咬牙道。
慕容垂面对这明显的辱骂并不生气。冷声道:“老夫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判。老夫从不在乎他人的眼光。英雄也罢,小人也罢,那又如何?”
李徽冷笑道:“不修德望之人,如何能得天下?你慕容氏复国之想,怕是水中花井中月。”
慕容垂目光锐利瞪视李徽道:“你是在逼着老夫杀你是么?看来阿珠对你很重要。既然如此,更要拆散你们了。”
李徽怒极,跳脚骂道:“你个慕容缺,你不但缺牙,你还缺德。”
慕容垂面色冷冽,慕容缺这个名字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他沧浪一声,抽出腰间雪亮的长刀,刀光闪动,擦的一声,桌子一角被齐刷刷砍断。
“你最好立刻带着你的人滚蛋,否则,老夫或许要改变主意了。去往晋国,尚有干里之遥,你若死在路上,可怪不得老夫。”慕容垂冷声喝道。
李徽翻着白眼气呼呼的喘气。心中沮丧之极。他不能留下阿珠,阿珠也必不肯留下。难道自己要答应慕容垂的要求?同他合作?自己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