蠸众人心领神会,祝无双却是立马眼眶泛红,激动狂喜的扑到叶予安身边,“我就知道殿下不会的做出那种不堪之事,对不起无双的!”
“不堪之事?!”
叶予安狐疑的蹙眉,“怎么,本殿下只不过换件衣服功夫,就有人怀疑本殿下了?”
祝无双哽咽着答道,“殿下有所不知,方才他们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都口口声声说是您和柳姑娘在此处幽会。”
“原来如此!”
叶予安缓缓抬眸,幽冷的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那现在可看清楚了?”
众人吓得不轻,连忙点头认错道,“看清楚了,是我们误会了,十皇子怎可能做出那样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对,都是那下人胡说八道,听风就是雨,公主和驸马以后一定要多加管教,免得再闹出这些乌龙,让人贻笑大方!”
“就是啊,此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
一时间,众人立马倒戈相向,明里暗里都把锅甩到了身为主人的叶琼羽夫妇身上。
夫妇俩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却也无力反驳,只能强忍着怒火赔礼道歉,“的确我们疏于管教,才会造成今日的误会,还请皇兄大人有大量,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叶予安却并没接受他们的道歉,冷笑一声,言语带刺地嘲讽道,“本殿下听闻,公主去大楚和亲的时候,就是这样和驸马爷误打误撞睡在一起,结果当众被人发现,才不得不成婚。”
“莫不是因为那日的记忆过于深刻,故而听到什么声音,就以为本殿下也是如此?”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惊掉了下巴,不知公主和驸马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叶琼羽的双眸则瞬间燃起熊熊怒火,咬牙恨恨地瞪着叶予安,却根本无力反驳。
这件事是她人生的最大耻辱污点。
从来没人敢在她面前提起此事,他竟然当着众人揭她伤疤,他怎么敢……
夜璟澜瞳眸倏地眯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极力隐忍着没有吭声。
望着两人明明气的面如菜色,却只能生生憋着,盛念念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活该!
谁让她们算计她的男人,这就是下场!
瞧着她得意的小表情,叶予安唇角微勾,
冷冷留下一句,“这公主府实在乌烟瘴气,本殿下就不多待了”后,便自顾自负手离开了公主府。
他这主角一走,其余众人也不敢多待,纷纷找借口跟着离开。
精心设计的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惨淡收场。
叶琼羽再也绷不住,转头揪住盛念念的衣领,怒不可遏道,“你这个废物!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盛念念心里暗笑,面上确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颤颤巍巍开口,“臣女,臣女也不是故意的。”
“臣女按您的吩咐来了厢房,刚推开门,就看到那婢女要死不活倒在地上,殿下让臣女救她,臣女不敢违命,也只能照办……”
叶琼羽气的肺都快炸了,刚要给她一耳光。
“呕……”
盛念念却突然捂住嘴,故意装作要吐的样子,吓得叶琼羽连忙收手,嫌弃又恶心地捏住鼻子。
盛念念在心里偷笑,面上却装的无比虚弱的模样,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道,“公主,臣女……现在……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许是……药效发作了,还请……公主给臣女解药。”
她竭尽全力的演戏,猛地拽住叶琼羽的胳膊,而后用暗暗藏在手里的一根银针,扎了她的手腕一下。
叶琼羽气都气死了,根本没察觉她的举动,直接甩开她的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想要解药!赶紧滚!别让本公主看见你!”
“公主,求……”
盛念念还想再演,叶琼羽却再也受不了,朝旁边的侍卫咆哮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动手?”
眼看侍卫要出手。
盛念念一面伤心欲绝的抹泪,一面脚底抹油跑了出去,“呜呜呜……我要死了,爹娘,女儿不孝……”
她假哭了一路,出了公主府后立马停止哀嚎,脸上的悲痛恐惧也瞬间消失殆尽。
她挺直腰杆靠着墙,望着掌心中那根上过药的银针,清凛的眼眸幽幽浮起一抹笑意。
敢喂毒药给她。
叶琼羽这下应该有好多天,不能再作妖了吧!
她笑得开心,完全没注意到角落里的那辆马车里,叶予安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咳……”
瞧着主子又是一脸痴汉样,沐风忍不住干咳了两声,“主子,既然柳姑娘安然无恙,您也不用担心了,我们可以出发回府了吗?!”
叶予安收回视线,冷睨了他一眼,“谁说本殿下担心她了!”
沐风笑了笑,看破不说破,“是是是,主子不担心,是属下担心!毕竟她今日可帮了殿下一个大忙,好好出了口恶气,要是因此被叶琼羽迁怒责罚,那可就不好了。”
主子当时换衣服迟迟未归,他和夜羽便立马进后院想要一探究竟。
奈何公主府的侍卫们拦着不让他们进去,他们便只能用轻功飞上墙头,正好目睹了全程。
想着当时的一些场景,沐风一脸好奇地追着叶予安继续问道,“主子,您跟我们说说,既然您对柳依依没什么好感,当何会选择吃下她那粒来路不明的药,还乖乖配合她的计划,将那名婢女的穴道……”
“闭嘴!”
叶予安不想搭理他,冷声朝车夫吩咐道,“回府!”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事实上每次面对她,他都觉得自己会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而是另一个人……
他混乱的心绪随着飞驰的马车,渐渐烟消云散。
浑然不知一墙之隔的公主府内,叶琼羽正跟疯了似的,对那名送衣服的婢女和通报消息的小厮拳打脚踢。
“废物!草包!一个个净是没用的东西!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全都被你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