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人鱼?
夜无渊脸色一僵,盯着眼前说醉话的女人,眼神莫名其妙。
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他认为,或许跟鲛人差不多。
盛念念这是完全醉糊涂了,竟把自己当做鲛人来看。
夜无渊僵着身子朝她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拽着她的胳膊,打算将她抱起来,“什么美人鱼,你不是。”
“赶紧出来,若是你染上风寒死了,或是伤口感染死了,本王可不管!”
盛念念一把拍开夜无渊的手,缩到另一边,双腿并在一起使劲儿扑腾,一副仿鱼尾拍水的样子。
“不要!”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瞪着夜无渊,双手死死扒着浴桶,“我知道了,你是坏蛋,是觊觎我眼泪的坏人!”
“小美人鱼天天生活在水里,怎么可能有伤呢!”
什么眼泪什么坏蛋?
夜无渊的脑袋有些混乱,无奈又无措地看着盛念念。
想着女人醉的不省人事,他咬牙,努力将自己的声音放缓,“本王不是坏蛋,本王是来救你的,你出来,嗯?”
“真的?”盛念念眨了眨眼,忽然将脸蛋凑近夜无渊,夜无渊蓦然一阵心乱如麻,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的喉结下意识的上下滚动,“嗯。”
这女人,究竟怎么回事?
谁知盛念念忽然冲他吐了吐舌头,漂亮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俏皮可爱,“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想要来偷珍珠的!”
“珍珠?”夜无渊实在无法理解醉酒之人的脑回路,“什么意思?”
盛念念一脸天真的歪了歪脑袋,下一秒,她忽然将半个身子探出水面,身上的衣服瞬间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
紧接着,盛念念纤长柔软的双臂径直环住了夜无渊的脖颈,顿时,男人全身都僵硬了。
她撩而不自知,还露出一抹十分骄傲的“坏笑”,一副我都看穿你心思的表情。
“我们美人鱼的眼泪,落下来都是珍珠。”
“你就是想要拿珍珠卖钱,所以才想故意将我抱出去,好让我离开水,让我哭对不对?”
“不过——要弄哭我,可不只有这样的方式。”
弄……哭她?
夜无渊忽然口干舌燥,狭长的凤眸猛地一缩,邪火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
他不知道盛念念的“此弄哭”并非“彼弄哭”,脑海里,忽然闪过以前他和她暧昧的一幕幕。
夜无渊的心陡然一颤,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俊脸红得快要熟透了,一把将女人推开,“你在说什么污言秽语!”
“盛念念,赶紧跟本王出来!”
他压根儿没有见识过这样的盛念念,明明平日里,这女人总是对他白眼,横眉冷竖,还动不动就扬言要废了他。
就连刚才,她都还对他各种打骂,现在,却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又是撒娇又是娇声软语,撩得他心弦一阵激荡。
她疯了吧她!
谁知道盛念念赌气似的环着双手,柔软的腰肢在水里扭了扭。
“哼,凶什么凶!”
“我告诉你,我的眼泪很值钱的!你不想弄哭我,别人也会弄哭我的。”
“难得我现在心情好,被你弄哭也不是不可以。”
盛念念越是这么说,夜无渊的心里就越是被挠得一阵发热。
他攥紧了冷白修长的十指,托盛念念的福,衣裳也半湿了,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凝着她,咬牙道,“盛念念,别再胡言乱语了。”
“本王是不会趁人之危的,更不想对你做些什么,你现在老老实实出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略——”盛念念又冲他做了个鬼脸,“才不要呢!”
她想要翻身将自己全泡进水里,可衣裙全都贴在身上,她有些费劲。
于是乎,她气鼓鼓地盯着自己胸前的衣襟,将手掌覆了上去,猛地往下一拽,“什么破衣服,阻碍我游泳的速度了!”
雪白无暇的肌肤顿时一览无遗,夜无渊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就被眼前明晃晃的美色晃得心烦意乱。
他蓦然惊骇,一把按住了盛念念的手,不许她胡来。
“盛念念,你荒唐!”
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难道她不知道,他也是男人,也是有欲望的?
盛念念不耐,低头狠狠咬着他的手背,扬声道。
“不要,我不能穿衣服的,小美人鱼,怎么可以穿衣裳呢,我要找贝壳!”
说着,她伸手撩起自己腿上的衣裙,露出纤细无暇的大腿。
盯着自己腿上那道刺眼的伤口愣住,盛念念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回眸看向夜无渊,“啊哦,我好像,真的受伤了。”
说罢,她又一脸难过地想要脱下裙子,“我受伤了,我是受伤的美人鱼,要脱光光在水里泡着,养伤!”
“大坏蛋,你快放开我!”
上面防不胜防,下面更是无法阻挡,夜无渊整个人都麻了,再加上刚才被盛念念啃了一口,顿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联想到当初二人的洞房,还有跟盛念念欢好时暧昧的画面,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原本苍冷的眼底,忽然窜出一抹火气。
“盛念念!”
夜无渊咬牙,努力克制住荒唐的欲望,在盛念念快要一丝不挂之时,硬着头皮用仅存的理智,好言好语地说道,“你出来!”
盛念念美艳朦胧的俏脸写满了不情愿,还在自顾自脱着衣裳,嘴里念念有词,“我就不。”
“我受伤了,当然要泡在水里养伤,怎么可能跟你出去呢。”
“而且,我出了水,会死的!”
盛念念丝毫不知,自己此刻有多么撩人心弦,更不自知她那种娇嗔似的甜言软语,给夜无渊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力。
男人看着盛念念雪白肩颈上缠绕的青丝,以及她氤氲水汽的那双眼眸,口干舌燥,斜长的剑眉沉了又沉。
她是真傻还是喝得彻底不省人事了,竟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