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他,不由心中欢喜。
两个人探出脚去,踩住墙头,又看了看,发现茅厕那里好下,便沿了墙头过去,顺利下到院里。
屏住呼吸,两人高抬脚轻落步,直奔东面五间,先挨个看了,两端四间皆锁的严实,只有中间那一间是从里面插上的。
张胜又挪到窗前,想着听听有无呼吸之声,可听了半天,他也听不太清,只以为是窗纸太厚,隔了音。
他示意自己的兄弟留神四周,而他则先取出块毛巾围住自己的口鼻,这才从腰间摸出那烟壶,晃了一晃,然后凑近窗台,伸食指去口里沾点唾沫,去把窗纸弄透。
很快他就把窗纸弄了个窟窿,便单眼往里瞅,好半天只隐约看到一张床,床上隆起一团,像个人形。
他就放了心,把那烟壶轻轻举起,摇晃一番,这才把那细嘴上的盖拧下,立时有白烟冒出来,他早闭了呼吸,并迅速的探进那窟窿眼中。
张胜一面挥散溢出的白烟,一面暗自估算时间:
“一时半刻,很快的”
他这里正心里默念呢,猛不丁的“吱”一声入耳,旁边的门开了,紧接着一团黑影扑出!
正在放风的张利手中提了把短刀,一见黑影,扑上去就刺。
“呯”的一声闷响传来,让他一愣,心里话:“不对啊,捅人不是这声啊。”
正在这时,身后风声一响,不等他完全回过头去,肋下便重重挨了一击,咔嚓声里,他就觉得心肺猛然一鼓,紧接着就是憋得难受,不由自主的张开口来,喷出好大一股血箭。
别说,这血箭一喷出似乎好受了点,他想喘口气,可是略一做势,胸腹一痛,随即那憋闷感再起,直上咽喉。
他不敢再吐了,做劲闭住嘴,任血沫顺嘴角滴答。
他想坐下缓缓,于是他软瘫下去
不过,在张利瘫到地上之前,他看到了对面库房顶上有个窈窕身影出现,是师妹!
“你来晚了”
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看到他的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下垂
“他在看后背吗?”
张利想哭,还想笑,他终于张开了嘴,吐出鲜血的同时,还有些块状物!
袁养成冷冷的看向库房的房顶,那里有个苗条的人影正以手掩口,竭力不让声音发出。
谷香莲来了,她还是来了,她想着来救袁养成呢。
说出来,谁会信?连她自己都不敢信!
但她还是来了,却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些。
她想走,她的轻身术不错,否则她也上不了房。
现在的她只需要扭身跳下,然后快跑就行。
但她脚软腿酸,她只想坐下去大哭一场才好。
为谁哭呢?她竟然真的问自己:
“张利师兄死了,他的婆娘是可怜,但可以再嫁啊,我也可以的张胜是个坏种,死了倒好,那我哭什么呢?”
想明白了,谷香莲拿开手,拢下风吹散落的秀发,然后轻巧的一跃而下。
看着走向自己的女人,袁养成皱起了眉头。
他今晚喝的不少,但他内功精深,略微一行功,自然清明许多,而张胜、张利气浑脚重,来回走动,早被他听到,所以暗中潜至门前,拉栓开门,先将衣服包裹做一团扔出,吸引了注意后,他才跳出来,进步一掌推出,便将窗口的张胜击杀,然后抽掌回退,穿花一式,直插张利的软肋,内劲发出,立时将他的心脉震烂,所以这两个都死的不能再死。
他下狠手却是因为对方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这迷烟熏香最害英雄性命,所以在江湖中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当然,他也发现了西边库房上有人,只是一时摸不清来历,便盯了看动静。
若那谷香莲跑,那袁养成一定会追上擒她。
可她主动跳了下来,倒让他一愣,再看清面容,更无话可说了。
“想杀我吗?这是我的两个师兄,我知道他们来的。”
女人的声音很低,但吐字很清晰。
可这更让袁养成摸不着头脑,他看向四周,山风轻吹,并无异响。
见他如此,谷香莲脑海中的想法更明确了,继续开口道:
“实际上我是想来救你的,你信吗?我只是来晚了。”
“啊”
袁养成不由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年轻女子,微黑的脸庞上一双杏目,正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盯着自己,小巧的琼鼻下,红唇微抿,把倔强的性格表明。
他有些头疼了,而她见他打量自己,也不羞恼,反而大方的走向洞开的房门,走过那两具熟悉的尸体,连眼都不眨。
“进来说吧,你不怕让人听到吗?我会把一切告诉你,并帮你处理这些事。”
她走到门口,才回身指了指那两个死人,说道。
她并不指望他回答,径直走了进去,并很快点上了灯。
袁养成愣了一会,看一眼两具尸体,还是走了进去
“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也得说说你了吧?”
谷香莲咄咄逼人的态度让袁养成更加头疼了。
他只好从头说起,因为他隐约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心思。
“哟,这么说来,我还得喊一声袁公子了,你那夫人一定比我好看吧?”
当谷香莲问出他的身世后,不免调笑的说道。
只是那杏眼中的精光让袁养成害怕,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碰上了何等厉害的内家高手了。
他依旧无言,直到那女人咯咯轻笑两声,并站起身后,他才略微松了口气。
“走吧,我领着你去毁尸灭迹。”
山风呼啸起来,深幽的林子里不时有野兽的低吼声传来。
袁养成提了两个死人也比谷香莲走的快,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她片刻。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终于问出了口,声音很大,反正这里已然是山岭深处。
“我喜欢你行不?”
她站在离他丈许远处,不再靠近,只用闪亮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