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算马上离婚的吗?酸什么呢?
就算他丁飞阳要和高金钿在一起,她又何必那么在意呢?
她和高院长家人告别,回到自己家,突然觉得冷清得很,虽然平时丁飞阳也很少在家,但并不曾觉得这么冷清过。
她把行李全部收拾好,其实行李很简单,衣服简单的几件,薄薄的小被褥。
李继刚的房子那边有配套的简易厨房,几家共用,煤块也是单位配备的,拿一个简单的锅和必要的碗碟过去就行了。
没必要一次全拿完,需要什么也可以再回来拿。
想想,丁飞阳不在家了,自己又要走,得和邻居打个招呼,虽然破家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但万一下个大雨什么的,也好让邻居帮忙留心一下。
于是她去叶护士打个招呼。
“叶护士!”
“哎,丁嫂来了,你家老丁去了省城,就剩下你一个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是呢,这不,我就是来求你帮忙呢?”
“有什么事请说!不要客气。”
“我在镇上上班,来回走路有点远,反正老丁也不在家,我托人在镇上找了个空房子住,以后就不在这里常住了。
我家的房子,还麻烦您照顾一下,偶尔打开通下风!我把钥匙交给你一把!”
“哎呀,那以后你不在这里住了啊,到镇上也挺好,买什么东西都方便!
行,把钥匙放在这吧!”
谢燕秋走后,叶护士和男人说:
“你看这丁医生两口子,闹腾了这么久,终于这媳妇懂事了点了。
这又各奔东西了,一年以后,不一定又是什么光景呢?”
李副院长皱着眉头:
“这两口子怕是难长久呢,那高院长的姑娘可是一直没有死心呢。
这下好了,又和丁医生一起在省城。
近水楼台先得月,哪个男人能经得起美女的追求?”
叶护士猛踢了一下李副院长的屁股:
“哼,是不是高金钿要是追你,你也经不得诱惑呢?”
李副院长捂着屁股:
“看你,真踢啊,我又不是说我呢?说人家丁医生的,关我什么事?”
叶护士一扭身进了里间:“男人真没有好东西!”
……
谢燕秋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
一大早就起来了,背着行李早早来到了通往镇上的大道。
昨天和李继刚约好的,他来帮忙载行李。
果然,刚走到大道上一会,李继刚就响着铃铛从后面过来了。
“李镇长!真的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啊,就是顺道而已!”
李继刚把谢燕秋的行李绑在后座上,她也就没地方坐了。
“我先给你把行李载过去,再回来载你吧?”
“你先走吧,不用回来载我,我天天都走习惯了,再说,你还得上班呢?”
“嗯,行,我给你把行李放在屋里,钥匙就留给王嫂,你去找她拿就行。”
“好的!”
谢燕秋走到政府大院宿舍的时候,却发现李继刚并没有锁门,而是在那里打扫着卫生,还有王嫂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打扫着卫生。
谢燕秋觉得很不好意思,白住房都够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他们帮忙打扫卫生呢?
何况他还是镇长。
她一个普通老百姓何德何能让镇长帮她打扫卫生?
“李镇长,王嫂,你们快歇着,哪里好意思让你们替我打扫卫生?”
三个人听到谢燕秋的到来都停了下来看着她,李镇长笑着指着另一个男子介绍:
“小谢,这是咱们的爱民如子的好书记王书记,你不用太客气!”
听到是书记,谢燕秋又懵了一下。
天啊,这是什么狗屎运降临,她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一下子结识了镇上的最高长官,而要命的是,这最高长官正在帮她打扫卫生!
看她张嘴结舌头,王书记一边挥着扫把一边笑道:
“这是小谢啊,别傻了,来一起打扫吧,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你叫我王书记也行,叫我王哥也行!”
“王,王书记好!你们去忙你们的,我自己来就行!”
谢燕秋上去一把就把王书记手里的扫把抢了过来。
看着她那惶恐的样子,李继刚说:
“王书记,算了,咱们也打扫了一半了,剩下的让谢同志自己打扫吧!”
谢燕秋忙不迭地说:
“对对,你们都去忙你们的,王嫂,你也去忙,我自己来就行!你们这样我太惶恐了!”
王嫂说:“让他们俩去吧,我来帮你,咱们都是女人,我也没有多大事,怕什么!”
看到王嫂实在热情得很,谢燕秋明白再推辞也是无用,只能和她一起打扫。
王嫂特别的热心,一边打扫,一边和谢燕秋拉呱,很快,谢燕秋就弄明白了王书记的家庭情况。
原来,王书记和王嫂是青梅竹马的小学同学,王嫂本来是有工作的,后来为了跟着王书记,就没再工作。
两个人有两个孩子,在王书记的老家那里读书,王嫂本来是要留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但王书记上任不久,身体出了毛病,做过一个手术,王嫂不得已来照顾他了。
看王嫂这么实在,谢燕秋也简单的说了自己的情况,无孩子,男人去省会进修了。
自己在制衣店做裁缝。
两个女人很快就熟悉得好像认识多年的姐妹似的。
到了谢燕秋该上班的时候,屋子已经收拾很利索了。
谢燕秋没有手表,把家里的时钟也拿了过来。
桌子很旧有些污迹洗不掉,王嫂从家里拿些旧报纸,铺了几层,上面又压了一块玻璃。墙上斑驳的地方有污迹,也全部用报纸糊了一遍。
虽然房子很旧,如今却是很整洁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