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阳平素口才不错,竟然一时语塞。
谢燕秋感觉丁飞阳的心态不平静,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微笑着向杜萍说:
“杜记者,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不需要您送衣服,但我们现在,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杜萍一脸疑问,敏感的记者天性,让她感觉到丁飞阳一定遇到人生的坎,否则,他们不会开口求她帮忙:
“有什么事情,你们直说,我只要有能力帮忙,一定竭尽全力!”
“你把情况给杜记者说一下,这种黑暗的事,大记者说不定能帮上忙。”谢燕秋晃了一下丁飞阳的手。
丁飞阳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杜记者!”
“叫我杜萍就行!丁大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要有顾忌,就把我当成妹妹吧!”
杜萍看到丁飞阳情绪有点紧张,宽慰道。
“嗯,好。杜……萍,是这样的,我在大马镇边防军区医院,工作了六年了,也成为了技术骨干。
经领导推荐,来省军区医院进修,进修完毕有留在省军区医院的机会。
这才刚来进修两三个月,如今突然被遣返,说要换一个人来进修!”
杜萍脸上的疑问更多了:
“还有这种事?中途还能换人的?”
“他得罪了人!”谢燕秋插嘴道。
记者的敏感让杜萍感觉这事不同寻常:
“你详细说来听听,如果这事背后有黑幕,我一定尽力帮忙!”
“你来讲吧!”丁飞阳感觉有点难讲。
谢燕秋也不再推辞:
“杜萍妹妹,是这样的,我之前很胖,你知道”
丁飞阳听到这话,惊愕地看着谢燕秋:“你扯哪里不说重点!”
“这就是重点啊!”谢燕秋说。
杜萍点点头:
“丁哥,你让嫂子说,有时候看起来不是重点的事却决定事情的结果!”
谢燕秋看着杜萍,仿佛看到一个法官,充满希望:
“我之前很胖,人家都觉得我配不上丁医生。
他有个女同学高金钿,在他上学的就追求他,后来又和他一个单位工作,而且她父亲就是医院的领导。
家里人脉很广,又是独生女,父亲对她是有求必应。
虽然我和丁医生结婚了,高金钿依然不放弃对于丁大夫的追求。
虽然丁大夫拒绝了他很多次。
昨天,她又一次羞辱我,我没忍,就和她起了冲突,她要打我,我闪开了。
她自己受伤了,丁医生站在我这一边,她对丁医生死心了,爱而不得,成了仇恨。
她昨天就说,会复仇的,让我们等着。
果然,今天,丁医生被遣返,她还说,接下来,我也会读不成书,被退学!
她的背景,她能做到!这背后,是权利的黑手在欺压我们!”
越说越激动,谢燕秋探过身子,握住杜萍的手:
“杜萍妹妹,杜记者,我相信你能帮我,这事,一定是她的父亲干的,只为满足高金钿的一己私欲,为她复仇!”
杜萍听明白了:
“丁大哥,嫂子,如果你们说的一切属实,我一定尽力帮助你们讨回公道。
记者的职业就是为弘扬世间公平,揭露丑恶!
你们放心,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调查!
你们把地址留给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联系到你们!”
丁飞阳把他的旅馆地址和谢燕秋的学校地址都写在纸条上留了下来。
杜萍拿过纸条,认真要叠在一起,装在公文包里:
“丁大哥,嫂子,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马上出发去调查,随时等候我的联系!”
丁飞阳和谢燕秋告辞离开,杜萍马上就骑上她的单车向着单位奔去。
她素来疾恶如仇,如今这黑恶伤害的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怒火于胸。
谢燕秋陪着丁飞阳回了旅馆,路上打包了两碗水饺。
到了简陋的旅馆里,除了一床一桌,再无别的东西,两个人都坐在床上,手端着水饺。
丁飞阳一边吃一边忧心忡忡:
“不会真的很快你也被退学吧?”
谢燕秋倒不十分在意:
“她爹可不是我的领导,我是通过李镇长和政府医政科推荐来上学的,我不信她的手能伸那么长?
不过是威胁罢了。
再说,就算是真的退学,我也不怕。
你看杜萍那个制衣店,那是她爱人开的,那生意,可比任何单位都挣钱多了。
我这手艺,开个制衣设计店照样生活得好好的,怕什么!”
“现在开店这么能挣钱,以前可是不允许这么开店呢。”
丁飞阳对新社会的变迁还不是太适应。
两个人吃完了水饺,谢燕来准备返校:
“你钱还够花吗,我这里有多地,给你五十块吧,你先踏实地在这里住着,等着杜萍的调查结果出来,咱们再做决定!”
丁飞阳站了起来:
“我还有钱,在这里待着也没事,我送你回去,顺便走走看看!”
想想也是,一个人待在屋里心情不好。
“哎,我明天才上课,紧接着周末还要打工,也没有空出去玩了,要不我们爬山去吧?”
丁飞阳本来是没有心情爬山,看看谢燕秋很有兴致,不忍败她的兴,这会落迫的他,倒是这个嫌弃了多年的老婆陪他度过。
于是也点头同意。
谢燕秋用输液瓶装了两瓶温开水,装在包里,又去买了一斤饼干带着,两个人叫了一个人力三轮,一直拉到西效山脚下。
虽然不是周末,爬山的也成群,并不十分少。
时值秋季,山上的叶子有红的黄的绿的,间杂一些野花,正是赏秋的正佳时节。
看到了美好的风景,丁飞阳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一路攀登,欣赏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