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年纪轻轻的睡沙发就可以,要是他不在意的话,也可以和奶奶睡一张床。
我们那次卧的床也挺宽的,当初还是适谊结婚时睡的床。”
顾莲叶也说:
“没事的,我孙子睡沙发没有关系!”
顾文听到要他去姨婆家里睡沙发,眉心一皱。
一路上和小青聊天,他对这个热情活泼的女孩子很有好感。
与其去姨婆家和一群老人住,不如住在小青家,还有个年轻人聊天。
“奶奶,我睡在这里可好?反正去姨婆家也是住沙发,小青家这里也有沙发!”
“顾文乖,跟奶奶一起住!”
顾莲叶亲热地拉了拉顾文的手,顾文没再反对。
顾爱党看着妹妹脸上的皱纹,这次相见,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想到此,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你们回来能待多久?”
“一个月。”
“那太好了,过一段,飞阳身体恢复后,咱们干脆一起来个乡下游,先去给咱们父母亲上坟,再去给飞阳的父亲上坟。”顾爱党以为丁飞阳的的身体恢复并不及太久的时间。
而且她也没想到三妹能回来住这么久,突然得知这个消息非常的高兴,含着泪水笑了。
“父亲去世,这么多年,我……”,顾莲叶眼里也转着泪花。
柳小青信里已告诉她父母都已去世多年。
但如今见到姐姐们,还是难免想到过去。
顾莲花看顾莲叶忧伤,也想起那个凌乱的时代:
“老父亲去世那年,我设法通知你,每次都是查无此人,被退了回来!”
“即使不通知,我也能想到,当年我走的时候,父亲的身体都不是特别好。
遗憾的是,我没能回来给父亲送终!
我这次回来,最大的心愿,就是为父亲母亲上坟!”
“那是自然的,过几天,咱们一起回老家给父母上坟。”
……
虽然丁飞阳的身份早已确认,但如今证物的确认,还是更进一步地拉近了范秀芹与李士勤夫妻的关系。
这算是她的前公婆,丁飞阳的亲爷爷奶奶了。
范秀芹想马上告诉丁飞阳这个事,但天色已晚了。
心里压下了这个想法,等明天吧。
该叙旧的叙旧了,证物也看了,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李士勤站起身:
“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联系!”
李士勤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领导,但多年的干部生涯,还是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些领导的作派,喜欢总统全局,作指挥。
大家也附和着:
“三姨远途奔波,真的要早点休息了。”
李士勤和顾爱党回自己家,顾莲叶跟着顾莲花夫妻回顾莲花的家里。
大家都起身的时候,顾文却冒出一句:
“奶奶,我还是想在这里住!”
“告诉奶奶,你为什么想在这里住?”
“我想和小青做朋友!我们都是年轻人,聊得来!”
这小子,倒是坦荡得很。
对于这个小伙子的提议大家懵了。
其实除了李士勤的家里宽敞外,顾莲花的家里和柳适谊的家里都是两房一厅。
顾文在柳适谊家还是顾莲花家都得睡沙发。
“你们外国人是这么直接的吗?”
顾爱党看一眼顾文,问顾莲叶。
“不好意思,外国的孩子就是这样,不懂得含蓄。
他没有别的意思,他应该只是单纯地觉得和小青聊得来,对吧顾文?”
“是的,奶奶,住在这里,和小青有话题不无聊!”
看到顾文如此坦荡,几位大人倒也不便于乱想别的了。
小青心里对顾文有点好奇,也没有反对,小青对国外的事物是事事好奇,在路上和顾文聊了一路了。
只是顾莲叶走之前,还是小声地提醒了顾文一句:
“小青是有男朋友的,就是刚才那个小伙子,你要明白。”
“奶奶,我明白的。”
范秀芹觉得有些不妥,但想到三姨这么千里迢迢带回国证据,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
想来一个月时间他们就走了,应该也不会有啥问题。
顾莲叶看孙子执意留下,还有点不放心,毕竟,孙子在国外的家里住的是大房子,这样突然在亲戚家挤个沙发,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顾文,你先住一天,要是觉得不妥咱们去开酒店也行。”
“放心吧奶奶!”
送走他们,范秀芹和柳适谊面对着这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感觉很奇怪。
这小伙子严格来说算是柳适谊的表侄子,是有血缘的,但看起来真的感觉特别的陌生。
但不管怎么样,来的是客,不但是客,还是有血缘的客人。
不能怠慢了。
柳适谊和范秀芹翻箱倒柜,拿出来床单和被褥,准备给顾文在沙发上铺床。
顾文也在一边帮忙。
柳适谊家的沙发是木匠自制的。
为了应付偶尔的客人过夜,又另外制作了几把和沙发尺寸一致的椅子,可以合在一起,睡一个人足足有余了。
小青突然说:
“爸,妈,你们真让客人睡沙发啊,人家在家里可是睡大别墅的。
听说人家家里还有游泳池,咱们这样待客太寒酸了吧。”
“那你说,怎么睡?”
“小青,没事的,我乐意睡沙发!”
顾文急忙说。
他生怕被柳适谊赶走,反正到姨婆家也是睡沙发,他更不想去住酒店。
与住条件相对较好的酒店比起来,他更想了解一下中国普通人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子。
因为他大学的专业是社会学,他对两国的各方面的差异挺感兴趣的。
柳适谊眼珠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