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穿越都携带着金手指,各种爽,她穿越来了,咋就惹上这么一堆烂事。
这两天,有几个单位发信来,有意愿邀请她这个好军嫂去做演讲,被她拒绝了。
按这个年代社会惯例,每当有个英雄的典型,总是全国巡回演讲。
谢燕秋有预感,等丁飞阳健康好转后,她也将和丁飞阳免不了一圈巡回演讲。
她对这种事并不热衷,但现在,似乎有点骑虎难下了。
“燕秋,燕秋!”
谢燕秋还没有睡着,丁飞阳的声音,让她从沉思中惊醒,她转头看丁飞阳:“怎么了?”
丁飞阳没有应声,接着响起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是梦呓!
丁飞阳有梦呓的毛病,之前谢燕秋听到他各种各样的呓语,基本都是关于疾病上的知识,貌似和人在争论什么。
也偶尔有呼叫燕春的声音,这次呼叫燕秋,却还是第一次。
明天不知道丁大柱能手术吗?
谢贤生和张桂花会来吗?
丁家人来此到底有没有别的目的?
谢燕秋想到明天的事一团乱麻,直到后半夜,方才迷迷糊糊地半睡半醒着。
……
丁家四兄弟在那个漂亮的房子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们完全置谢燕秋要保持卫生的叮嘱于不顾,奔波了一天,居然连一个人说洗脚都没有。
老大老二睡一张床,老三和老四睡一张床。
他们奔波一天,他们身体上是疲劳极了,但大脑却又极度兴奋。
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爹的病,对这个豪华的房子充满了好奇,角角落落,柜子全部看来看去,柜子里存的工艺品,更是让丁家兄弟流连忘返。
“嗨,你们看这个,”
丁飞强从一个柜子的底部,翻出一个黄色绸缎包裹的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翻出一个小陶罐。
陶罐看起来很不起眼,很像家里积年的老腌菜坛子。
但比较小。
丁飞强翻转罐子,露出底部的留款,几个稀奇古怪的字体,却是一个字也认不出。
“这不就是个罐子,有啥稀罕的。
别摔破了,快给人家装回去。
人家摆出来咱就参观一下,人家用布包的你怎么还打开看?快放回去。”
丁飞龙催促丁飞强,话音里也有责怪的意思。
丁飞强哪里会把这个窝囊大哥的话放在眼里。
“二哥,三哥,想不想发财?”
“发什么财?”
“喏,就这个!”丁飞强对哥哥们晃了晃他手里的陶罐。
“一个破罐子,发什么财!”
老二满意看四处观看:“有钱人的房子就是漂亮,咱们这辈子能有福在这里睡几天也值了。”
看差不多了,老二就要往卧室睡觉。
“二哥,你别走啊。”
几个人都不知道丁老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丁飞强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放回盒子,又用黄绸缎包好。
放回原位。
“你们过来。”
几个兄弟疑惑地跟着这位神神秘秘的丁老四来到沙发处坐下。
“你们知道咱们隔壁李庄的李大牛吗?”
“那谁不知道啊,咱们都是土坯房,人家起了二层小楼,是咱们方圆几个村里无人不识的富翁啊。”
丁飞龙和李大牛同年龄,还在初中同学过。
“你们知道他怎么发财的?”
“不是说去京都做生意发财的吗?”
“你们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可听说,他可是做古董生意的。
之前,我还跟朋友去过他家一次,在他家里就看到过像这个陶罐子底部差不多的字迹,听说有这样字迹的古董在黑市上,能卖上万块!”
几兄弟听得一愣一愣的,稍后,丁飞龙质疑道
:“净瞎扯,一个破罐子能卖上万?咱娘腌咸菜的那个罐子咱也能卖大钱了?”
“罐子跟罐子不一样,你们想,这钱家这么有钱,他们会把一个不值钱的咸菜罐子装在盒子,放在这柜里?上面还压着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分明就是掩护。
还包着那黄色的绸缎,一股子宝贵气。这一看就是收藏的古董。”
“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值钱,人家不得找个好地方藏起来,怎么可能放在这么一个没有人住的房子里。”
“这家肯定有钱得很,家里宝贝多了去了,说不定家里都放不下了,所以就放在老房子。”
“不可能的,要真值大钱,人家肯定不会把房借给我们住。”几兄弟有这样说有那样说,就是不按丁飞强的思路走。
“对,再说,就算真值大钱,这也是别人钱家的,和咱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丁飞龙敲了一下丁飞强的脑袋:“老实点,不要动什么鬼主意!”
丁飞强看兄弟们没有一个和他合拍,索性也不再说了,乖乖地去睡了。
几个兄弟看到褥子实在漂亮柔软,都把身上的外衣内衣都脱了,剩下一个小短裤。
钱英红当年精心挑选的床品,终究是被辱没了!
这一夜,丁飞强在从未睡过的席梦思软床上,做了一个发财的梦。
大把的钱自动地从外面往他口袋里挤,还有美女投怀送抱,家里那个黄脸婆来找他,被他一脚踢飞了……
晚上喝酒水太多,他被尿憋醒了,看看兄弟还没有醒,打着响亮的呼噜。
丁飞强上完厕所,晚上发财的梦并没有像其他梦一样醒来就忘了,而是越发清晰起来。
那个陶罐底部鬼画符一样的字体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
毫无睡意的他悄悄起了床。
在这个大城市凌晨的街上开始溜达。
城里的早晨不像农村,静悄悄的。
卖早餐的摊子,很早就摆出来了。
丁飞强昨天酒宴上吃喝了不少,现在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