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憋住了翻译的冲动。
幸好反应快了一步,否则就露馅了。
她这个农村出来的高中毕业的差生,怎么可能会流利的德文。
不被人怀疑是间谍才怪。
她心里一阵后怕,胸口扑通直跳。
她的前世英文巨好,另外,德文、日文、俄文也不差。
虽然达不到很高的水平,但看个说明书还是小菜一碟。
毕竟,她的水平足以看懂普通的医学资料。
要说懂俄文,还说得过去,毕竟他们的高中时代是开过俄文课的,大不了解释自己对俄文感兴趣,学得好。
德文,她谢燕秋的身份真没有接触的理由。
原主确实一个德文字母也没有见过。
丁飞阳是对她的身份有所理解并且接受了的。
她完全可以在他面前暴露一些本来不该具有的知识与技能,但在其他人面前不一样。
如果引起风言风语,对她来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她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拿着说明书,皱着眉头:
“萧泊,你读过大学,还经常接待有钱的顾客,怎么连个外语都不懂。”
“我俄文还行,这德文,真是认识的单词装不满一麻袋。”
“你还不错了,好歹认出是德文,让我说,我还以为是外星文呢。”沈炎笑着说。
高小梅轻轻拍一下沈炎,眉宇间都是爱意:
“还外星文,我看你像外星人!”
郑乔月过来,刚好看到高小梅和沈炎对视的温柔一笑。
那对视的笑眼里像有蜜一下拉着丝。
她心里一动,想到李果果,李果果将来会是她的真命天子吗?
又看到谢燕秋、李继刚和萧泊围着轮椅研究。
她发现谢燕秋虽然对丁飞阳照顾得无微不至,却没有看到过她和丁飞阳之间,有过沈炎夫妻之间那样甜蜜的互动。
既然没有一个人看得懂说明书,只能凭常识安装。
别说,进口的设计和国产的真的很大区别,安装到了一半,就安装不了。
谢燕秋看着几个男人都无可奈何又有点尴尬的样子。
几个老爷们,连个轮椅都安装不了,真的太难为情了。
她想看看说明书然后提示他们,可是既然说自己不懂德文,更没有理由去翻那说明书的后面几页。
谢燕秋给他们个台阶下:
“算了,先别安装了,你们不是要出去聚会吗,别太耽搁你们时间了,”
萧泊和李继刚听到谢燕秋如此说,正巴不得呢,心里一直惦记着聚会呢。
不安装好,怕回去和杜萍不好交差,如今谢燕秋发话,刚好正合他的心思。
一个轮椅而已,难道一个家属院还能找不到一个会安装的?
“那,就麻烦你们自己安装下,我和李继刚先走了。”
萧泊说着就站起来。
李继刚也跟着站起身。
一个东西从李继刚的口袋里掉了下来。
李继刚急忙弯腰去捡时,却已经被高小梅捡在手里:
“李镇长,你的钱包掉了。”
高小梅一边还给李继刚一边看着这钱包,真精致的钱包啊,一股艺术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镇长,你的钱包真漂亮,哪里买的?”
李继刚正要伸手来接,却被郑乔月抢了过去,却没有递给李继刚,而是对高小梅说:
“这钱包可买不来,是我燕秋嫂子的手艺,你喜欢,让燕秋嫂子帮你做不就行了。我也有一个同款呢。”
说着把自己的钱包也掏出来。
两只摆在一起,那精巧的工艺仿佛在闪着光。
“嫂子,这只钱包我爸本来让我带给你的,我就直接据为己有,先斩后奏了,嫂子,送给我没问题吧?”
李继刚伸手来拿:
“郑同志,把我的钱包还给我,我这急着要去聚会呢。”
本来在室内试打电话的丁飞阳刚刚打通了电话,兴高采烈地来到门口,准备向所有人报道,电话已通的好消息。
自从身体出了事,他已经没有过这种兴奋的感觉了。
正兴奋的他,却发现李继刚一边说话一边去拿郑乔月手里的钱包。
眼瞅着他把钱包装在口袋里,和萧泊一起走了。
那钱包,不正是谢燕秋做的吗?
本来是要给他的,他更喜欢皮的钱夹子,谢燕秋就没再说了。
之后,也没有说过这个钱包的事,只是前一段经常看谢燕秋使用,这一段不见她使用了。
现在怎么两个包,一个到了郑乔月的手上,一个到了李继刚的口袋里?
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气氛有点不对了。
本来,朋友之间送东西倒也问题不大,但这是小钱包。
更重要的是,不是市场上买的,而是谢燕秋亲手做的,似乎就含有了另一种含义。
大家虽然各自有心有怀疑,然而此时倒也不敢说出口,丁飞阳摇着轮椅出来了:
“燕秋,怎么,李继刚的钱包好像是你以前做的那个?
乔月也有一个?
难怪这一段都没看你用了呢?”
人群沉默,谢燕秋意识到了大家的心思。
虽然这种怀疑一旦产生,解释往往越描越黑,但此时此境,她必须解释了:
:“我做了两个钱包,本来是给飞阳和我一人一个的,结果飞阳嫌弃,他喜欢皮的。
那天我公公摔倒在路上,正是李镇长把他救了送到医院的。
我看到李镇长的钱包烂得跟那剥了皮的兔子似的,就顺手送给他一个钱包。”
说完这些,转身走向丁飞阳:
“飞阳,本来,这事,我是要告诉你的,怕你那些个兄弟找李镇长的麻烦。
因为在不知道是李镇长救的你爸之前,你那些兄弟们都说,是谁送来的,说不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