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狗在高金钿这里得到了满足,翻转身就打起了呼噜。
高金钿想把他扒拉醒,再尝试一下努力。
她实在不想回乡下去举行什么婚礼。
一来她不习惯农村的生活,
二来,腹内的宝宝,来回奔波真对不住宝宝,
三来,她知道,谢燕秋和丁飞阳很可能回村去参加他们的婚宴,
因为丁二狗不止一次地邀请他们。
虽然,她的生活似乎总躲不开谢燕秋,但是,能躲还是想躲。
她伸手抱住丁二狗,用手去捏他的鼻子,同时用身子去蹭他。
生怕他会生气,想以撒娇的方式把他弄醒。
丁二狗确实醒了,
然而,高金钿撒娇的方式也没有起什么作用。
“干嘛呢这是,困死了!”
丁二狗把高金钿扒拉到一边。
高金钿明白,这是丁二狗不给她商量的机会了。
按丁二狗说的,明天一大早就要带她去回乡下去。
本来,为了迁就高金钿,计划十九日由丁二狗独自回家,在村里请亲朋好友吃酒,办一场没有新娘的婚礼。
然后,再返回京都,老家过来几个人,二十一日再请一些京都的朋友办一场婚礼。
虽然京都朋友不多,但只要出钱请人捧个场,哪有找不到人的,
何况有郑冠成全力支持。
但是,自从去云州参加婚礼回来,
丁二狗就改了主意。
看郑乔月和李继刚举行的盛大婚礼,李家亲属因为乡下不便,来的只有几个,存在感却很低,
以至有人议论,是不是上门女婿之类的难听话。
如果自己在村里举行婚礼时,新娘都不露面,
不定被那些碎嘴的人说成什么样子。
他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回村,十九号在村里正式办婚礼,城里这一波朋友,改到二十一号回城再简单请吃酒就行了。
其实,作为刚刚来京都混的丁二狗,在城里除了一些个狐朋狗党,正经的朋友倒也没有几个。
丁二狗之所以请他们参加,无非是想显摆一下自己有钱了而已。
被丁二狗推开的高金钿,翻了个身,背对着丁二狗,眼泪滚了下来。
自从和丁二狗办理了结婚登记,丁二狗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了。
这婚礼还没有办呢,咋能就这么就变脸了呢。
想到上次回丁二狗的老家办理结婚证时,丁二狗的态度还是像努力伺候女王一样。
她说一句,不方便回村,丁二狗当即就给她安排了县里最好的旅馆住宿,
根本没有要求她回乡下老家,甚至,
连他母亲的面都没有见。
而今,却好像什么都不算数了。
不顾她身子不便,不由分说就要带她回乡下结婚也罢了,还要提前两天回乡下去。
万一宝宝有个闪失,反正也不是丁二狗的,他哪里能真的心疼呢。
这两天,高金钿一直睡不着,熬得脑门疼,还是睡不着。
第二天一大早,丁二狗醒来,看到高金钿眼圈发黑,形容憔悴:
“怎么,眼睛黑成这样?”
“我都两夜没有睡着了,”
高金钿心里的委屈一触即发,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丁二狗这种人哪里理解失眠的滋味:
“我看你就是闲的,让你白天去扛大包干活一天,包准你不失眠。”
高金钿的泪水如泉水涌出。
这样的农村男人,识不得几个大字,还能指望他真的能够温柔体贴?
丁二狗这会才发现高金钿在哭,伸过手来粗鲁地抚去高金钿脸上的泪:
“都要结婚了,哭什么哭,我可提前警告你,回老家这几天,千万掉不得泪,这是不吉利的。”
高金钿努力止住泪:“非要回老家办不可吗?”
丁二狗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媳妇,其他事我都听你的,这件事,还是不要再商量了,等咱们办完婚礼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看丁二狗态度坚决,高金钿心里很失望,但好在还有另一句:“办完婚礼回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略微给高金钿一些安慰。
真正在一起后,高金钿才发现,她和丁二狗文化层次不同,成长环境不同,三观,思维,差别巨大,很多时候,感觉就是鸡同鸭讲。
为了照顾高金钿,丁二狗雇了一辆专车,直接回老家。
高金钿心里略微开心些。
其实,对于丁二狗来说,雇车很正常,一是真的不差钱,二是,想回村里炫耀一把。
经过大半天的颠簸,高金钿终于跟着丁二狗到了丁家村。
乔兰花正在村口和一群妇女老爷们聊天,看到轿车回来,还以为是儿子丁飞阳呢。
远远的,就站起来眺望。
一大妈说:“老乔慌了,是不是你儿子回来了啊。”
“没听说他要回来啊。”
“是不是二狗啊,听说二狗发财了,要结婚了,
你没有看二狗娘,找人把家里的正房收拾出来给媳妇住了呢,自己住偏房了。”
虽然之前说媳妇不准备回来,但二狗娘还是找人认真地把房子收拾了,
打光棍半辈子的儿子能娶上媳妇,老太太可欢喜疯了。
有人嘴角一撇:
“就那几间破房子,还正房不正房的,不都是危房吗?”
可不,本来,丁二狗准备春节回来翻新房子再找对象的呢,
哪里想到,这漂亮的对象这么快自己找到门了。
大家说着,只见汽车走到跟前来,下来的正是丁二狗。
丁二狗拿出烟,挨个给男人发烟,有个大嫂子说:
“二狗啊,听说你发财了,媳妇都要娶上了,只是听你娘说,媳妇不准备回来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