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看着高金钿被丁二狗拉走,试图起身去追,
起了一半又摔倒了,
看样子,今天这酒劲可不小。
谢燕秋把他拉了起来,又扶着他,把他送回了他的出租屋。
好在他虽然糊涂,还记得自己的屋子。
谢燕秋把顾文安置在沙发上,准备给他倒杯水放在茶几上,以便他醒来喝。
刚离开沙发边沿,顾文迷迷糊糊的酒劲上来,突然双臂一搂,把谢燕秋往下一拉,
谢燕秋本能地闪避,才躲开了顾文那酒气烘烘的脸,
却不得把脸压在他的肩膀上。
“金钿,金钿,你一定给我生个儿子,”
谢燕秋听到顾文的醉话,努力地挣脱他的双臂。
顾文本来人就高大,醉汉使起蛮力来更大力气,
谢燕秋哪里挣得脱他的力量,
她被紧紧箍着,
顾文醉了,身上的野性在发作,虽然清醒状态的他对高金钿是一边照顾,一边疏离,
他不想被高金钿缠上,
但醉意朦胧的他被莫名的力量支配了。
谢燕秋腾出一只手,朝着顾文的脸上猛地给了一耳光,声音脆响。
顾文傻傻地松开了手臂,认真地盯着谢燕秋看,不知道清醒过来多少:
“嫂子,是你啊,金钿呢。”
说完不等谢燕秋回应,就响起了呼噜。
谢燕秋忙起身要往外逃,一边说着:
“金钿回她婆家去了。”
这一幕,全部落在门口一个男人的眼里。
谢燕秋心里慌乱,没来得及往外观察就往外跑,
一下子与这个男人撞个满怀。
“哟,这是偷了腥就逃跑?和我在一起假装正经,
原来,见了洋人也是走不动道的贱女人!”
谢燕秋听着这声音吓一跳,
这分明是谢春东的声音,
虽然她和他接触不多,但这声音却是印象深刻,
毕竟,她当初把他的录音录了下来,听了几遍。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的话更是不堪入耳。
“你?你凭啥污人清白,
我不过是送他回来,我和他是亲戚关系,
他醉倒在外面,我给他送过来。”
谢春东眼里满满的阴冷,还有一丝嘲弄的笑若隐若现,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型相机:
“看,这是什么?”
谢燕秋眉头一皱,
“你想干什么?”
谢春东嘴角一勾,笑得渗人:
“你这个小妖精,你可害死我了,你害死我们一家子就这么全身而退?”
谢燕秋明白过来了,虽然不知道谢春东为什么来找顾文,
但看样子,谢春东就是刚巧来了,并且看到刚才的一幕,
而且,悄悄躲在门口,把刚才的一幕全部拍了下来。
如果是一段视频,当然能看出谢燕秋是清白的,
但是,那不是视频,那是照片,
就刚才的情景,随便截几张照片都能够给她泼一身脏水,
这屎盆子要是戴头上,就算能洗干净,也得被恶心好一阵子。
谢春东这是来报他爹的仇来了,
“谢春东,你爹出事,是因为他自己做了坏事,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不是我,他也早晚有这一天,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谢春东扬了扬相机,又把相机小心地装在口袋里:
“对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说得对,
你不是喜欢暴光吗?你不是认识记者,喜欢登报纸吗?
你和你男人也曾经都是新闻上的常客,好啊,
这一段,你们的暴光力度不大了呢,
我就让你上一下报纸,让你的名气更上一层楼。
原来,谢燕秋不光是一个著名的设计师,还是一个魅力四射的美女,
连洋帅哥也搞得惦。”
看到谢春东那一脸的大仇得报的兴奋,谢燕秋打心底里一阵的恶心。
两个人本来也没有什么纠葛,她拒绝了他,却也没有害过他,
他哪怕陷害丁飞阳,谢燕秋和丁飞阳也不曾和他计较过。
哪里想到,他倒记恨上了,不放下过去,反倒对谢燕秋实行了报复,
谢燕秋不过是就势反击,一切也是谢家咎由自取。
他却更恨上加恨。
坏人永远不懂得反思自己,只是怨恨别人!
谢燕秋的心里激烈地摇摆了一会,和谢春东谈条件?
呸,他也配?
她堂堂正正做人,身正还怕影子斜?
她脑海迅速地思考着应对方案,和丁飞阳讲明白,杜绝后院起火的风险
然后设法获得谢春东的诬陷证据。
不战而屈人之兵,把一切阴谋消灭在襁褓之中。
如果谢春东一意孤行,拼着犯诽谤罪,也要奋力一搏,只为给她泼脏水,那她也只能奉陪。
一旦报到新闻上,马上起诉他诽谤之罪。
对于新闻武器,她有杜萍,还怕什么呢!
唯一的顾忌就是,不知道谢春东会在哪个报纸上暴光,短期之内怕是会引起人的风言风语,
万一这报纸的发行区也包括丁家村,怕是村里人不明就里,会议论纷纷,
让父母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谢燕秋心里有了打算,推开堵门的谢春东,就打算离开,
刚出门,却看到张兰正从楼梯处拐上来。
原来张兰久久看不到女儿回来就出去寻找,却遇到那些说闲话的妇女,她们正说这件事说得口水横飞、眉飞色舞。
得知消息的张兰,赶着就到顾文这里,心里责怪着女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