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秋存了疑心,看着邢烟烟勤快地忙这忙那,帮忙整理各种资料。
谢燕秋忙到几点,她就陪到几点,
从来没有表示过要提前走的意思。
谢燕秋在八点的时候,对邢烟烟说:
“烟烟,你这天天挺忙的,也没有时间去看看你父亲,
你也得时常去看下他。
今天事不多,你提前回去照顾一下父亲吧。”
邢烟烟一边忙着手里的事,一边抬头给谢燕秋一个温婉的笑:
“我父亲那里,有我母亲和哥哥照顾,用不着我。”
“即使用不着你,你也得时常去看一下,陪一下父亲说说话,尽一下孝心也好。”
邢烟烟听了这话,方才说;
“是,我有时候还是抽空去的。”
“你父亲在哪个医院,我回头得空也去看望一下。”
谢燕秋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邢烟烟马上一脸的诚惶诚恐:
“谢总,这可使不得,您借给我钱,我们一家已经感激不尽了,
您这身体还不便,还是不要麻烦您了。
过几天就能出院回老家去了。”
看到邢烟烟对父亲所在医院也不太愿意说的样子,
谢燕秋也不再问。
第二天和小刘在车内的时候,问小刘:
“烟烟的父亲手术做得怎么样,你有去看过吗?”
小刘一边认真地开着车,一边说:
“谢总,这个我真没有去看过。
我是想去看来着,她没有和我说具体的病房地址,我也还没有去。
怎么?是不是要我去看看?”
谢燕秋眉头锁住了:
“是你亲自送她父亲去医院的吗?”
“不是,当时,我说送他去医院,她说联系的医院没有床位,
要等医生通知有床位了再去住院,
后来,我问她的时候,她说,已经和家人一起送父亲去了。”
“你不是见到她父亲了吗?”
“怎么?谢总,你是在怀疑什么吗?
我见到她父亲了,而且,也看到她父亲的所有的检查单子和病历。
再说,她不是都给你打借条了吗?
反正这钱也要还的?不是吗?”
小刘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让谢燕秋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这真是恋爱中的男人,
为了那个女孩,相信那个女孩,一切为女孩着想,丝毫不怀疑什么。
看到小刘也不知道邢烟烟父亲住院的地址,谢燕秋心里的疑心更大了。
她给李大强打了电话,之前取的茶水样品已经送去相关机构检验,
说是要再等三天出结果。
谢燕秋心里纳闷,终于把这一切怀疑对丁飞阳和盘托出。
丁飞阳吓了一跳:
“你既然怀疑她,快点把她从身边赶走吧,
我怕她万一对你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谢燕秋犹豫道:
“等大强那边出结果再说吧。”
丁飞阳紧张的心跳都加速了,
“这一定是谢春东的报复行为,
虽然不能确定他到底想做什么,
只要这个邢烟烟是他设计来到你身边的,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他觉得你害了他们一家,做出什么样的报复都是可能的。”
谢春东的脸在丁飞阳脑海里闪现,
谢春东这个名字自从出现在丁飞阳的生活里,就从来没有过好事,
那张帅气的脸在丁飞阳看来却是充满了邪恶。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后怕,丁飞阳抱住了谢燕秋,手摸到谢燕秋的小腹:
“燕秋,这事容不得半点差池,
如果你不想打草惊蛇,这几天就别去公司了。
反正也不是必须你去,你可以电话安排乔月姐,
代你处理这些事情。”
谢燕秋左思右想,点头同意,准备第二天就打电话给郑乔月,
告知她,自己这几天都不去公司了,因为学校不久要举行一次专业知识竞赛,她要准备准备。
并且告诉乔月,让她把这些事和办公室的大伙们都说一下。
让大家理解。
京都医院打来电话,高金钿的病情趋于稳定,叶问派去的针灸大夫一直在那里配合治疗。
看样子,效果不错,主任的声音有点激动,谢燕秋心里却很平静。
这种治疗方法的效果,在前世是很成熟的治疗方法,她当然不会意外。
不管高金钿于她有多少旧怨,
面对一个新的生命,作为医者,她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就算没有顾文这份亲戚关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
晚上,谢燕秋却失眠了。
丁飞阳看谢燕秋一直睡不着,也迟迟无法入睡,
陪着谢燕秋聊到窗外泛白,
方才听到谢燕秋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直到消失。
丁飞阳确定谢燕秋睡着了,
看看表,离起床时间只剩下一个点钟。
也赶紧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却越发睡不着。
黑暗中,他听着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一个小时很短,也就转瞬即逝的事,
丁飞阳不再强迫自己入睡,悄悄地起床。
不小心压到谢燕秋的头发,他吓得一个激灵,
费了几乎一个整夜的功夫,方才把这孩子妈陪睡,万一醒了可就是前功尽弃。
幸好,谢燕秋只是动了一下,又不动了。
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丁飞阳起床后,悄悄看了一会书,便去煮了早餐。
看到谢燕秋睡的香香的,又蹑手蹑脚地退出卧室,
打了学校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