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怀念,
就是想来这里看看。”
“你想去哪里看,我都陪着你。”
孩子们调皮地跑来跑去,家属院的路都是土路,
路边时不时有小野花,
孩子跑着,时而摘一小朵。
再往前走,是高金钿当年的家。
一点也没有改变。
小院门上挂着一把锁,看样子,没有人。
“也忘了提前和叶护士打个招呼了,”
丁飞阳说,
叶护士升了护理部主任了,但他们还是习惯称为叶护士。
谢燕秋淡淡一笑,
“没事的,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
并不是非要看哪一个人。”
一家四口在家属院的几条小径绕着转了一圈,也没有遇到一个熟人,
正是上班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就遇到几个妇女在水管处洗衣服。
也没有一个熟悉面孔。
谢燕秋一家再次走到曾经住过的老房子,
那妇女正在门口听着广播。
孩子大约已经睡着了。
谢燕秋和丁飞阳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把手表托这位同志捎给叶护士,
咱们来一趟,也没有见着她,
以后再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妇女热情地邀请她们往家里坐会,喝口茶,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
谢燕秋把手表交给女人,走了出来。
一家人缓缓离开了家属院,那片破旧的居住区,越来越远
……
夫妻俩牵着两个孩子,没有马上回到镇上去坐车离去,
而是去了附近的田野上
深秋的天,高而远,
湛蓝湛蓝的,
白云一大片一大片的,
不冷也不热的天气,
两个孩子在收获过后空旷的田野上追逐,
采花,捉昆虫……
“兴邦,明月……慢点,慢点”
旷野上只响起一串一串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