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岐王面对天皇的咨询,直接推诿。
他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更何况,他又不是天皇,他只是区区一个王爷,还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
天皇杨毅心里恼怒,但对八岐王这个弟弟,却又无计可施,只好让近侍宣其它大臣进宫谈事。
就这样,八岐王既不冒头,也不献计,就像个背景板,乖乖地站在一旁,聆听着他们在谈事儿。
天皇杨毅本就受了刺激才晕过去的,现在听到那些大臣叽叽喳喳说了一堆废话,到最后还是没有一个章程出来。
他心里能好受吗?
他的亲儿子还在花国当人质呢!
花国女帝不仅索赔还要在震海关增加两万女将,如果雨国答应花国女帝的条件,那他们以后想要对付花国,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到最后,天皇杨毅怒喝道,“一群废物,你们也商讨了两个时辰之久,结果呢?”
“你们都是雨国肱骨大臣,现在花国女帝提出来的要求,接受或不接受,你们都无法提出个方案来,朕要你们何用!”
他刚说完,原本在他面前洋洋自得表现意见的大臣们瞬间哑了。
甚至还举止一致,跪在地上,“天皇陛下息怒,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呵!”
“好一句无能!”
“你们确实无能,给你们三天时间,拿出方案,要不然朕要你们的脑袋!”
天皇陛下怒喝道,他才不会给这些大臣磨洋工的机会。
大臣们面色如土,却没一人敢抗旨,只好苦脸接旨,“臣等接旨。”
“跪安吧。”
天皇陛下对这些大臣没好气,连八岐王都不想理会了。
八岐王又不傻,立即跟着大臣们一起跪安,然后离开皇宫。
一出皇宫,八岐王也不与大臣们交谈,直接回王府。
这些大臣们最后商量出什么结果,一点都不重要。
八岐王面色沉重,回到了王府后,闭门谢客。
然后从王府地道离开,直奔郊外的庄子。
杨昆在庄子里,快活如鱼,每天乐逍遥。
饮茶作诗,提笔书画。
八岐王来到庄子,就看见儿子正在书房里,挥洒笔墨,一副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就这样直白的显露出来。
八岐王的到来,杨昆头也不抬,“父亲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是宫里发生什么事吗?”
八岐王瞥了一眼儿子的画,幽幽说道,“你倒是好心情,还有这份闲情画山水。”
“花国女帝来信,提了两个要求,一是索赔百万银两,二是震海关增添两万女将。”
杨昆画完最后一笔,这才将手中的毛笔搁在桌面上,这才说道:“皇子成为人质,花国女帝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这件事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已经是雨国理亏,要么双倍赔偿,拒绝震海关增添两万女将的条件;要么按花国女帝的要求照办。”
他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而是根据现在的情况,给出的建议。
八岐王长叹一口气,“你说的这件事,我何尝不知道,正因为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不能在陛下面前给出意见。”
“给花国女帝赔偿两百万,那是要将雨国国库的银子掏空一大半,陛下是不会同意的。”
“要不要和花国宣战,我也拿不准,这一切都要看陛下的旨意啊。”
听着父亲的话,杨昆终于抬头,与八岐王的目光相触,他耸了耸肩膀,“父亲,这是陛下该拿的主意,你我都无法干涉,能保全自身就已经是我父子二人的追求。”
八岐王咬咬牙,“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理会这些事。”
纵然他心系雨国百姓,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微薄,真的没办法做太多事情。
与其在这里自寻烦恼,还不如顾好自个性命才是真的。
要不是这么多年来,他们父子表现软弱无能的模样,天皇陛下也不会容得下他们的存在。
杨昆眯了眯眼,“父亲,相信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天皇城必乱。”
八岐王愕然,“你要做什么?”
杨昆摇头,“我什么都不做。”
要搞事情的人,不是他。
是他认识的知己——云决。
杨昆能将云决引为知己,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云决从他这里打听那么多事,杨昆能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对方,当然是察觉到了云决的意图。
既然云决有所求,杨昆也有所图。
所以,两人趣味相投,狼狈为奸,不,合作愉快。
八岐王懵了,有些听不明白儿子的话,“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杨昆轻笑,“父亲不需多问,回去好吃好睡,不关咱们爷俩的事,就直接闭门不理。”
“至于天皇陛下找你的话,那父亲便进宫当好背景板,看着他们演戏便是。”
“大不了就是被天皇陛下禁父亲的足罢了,这就是他常用的把戏。”
八岐王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儿子这是有后招。
既然如此,他便听儿子的,也没什么不好。
如今多事之际,他还是苟着吧。
要不然,太冒头,第一个容不下他的人,便是天皇陛下。
八岐王和儿子说了会话,心里的巨石也能扔到一旁,松了口气。
等到八岐王回到王府,便安枕无忧。
杨昆则是仰望夜空,目光深沉,低声自语道,“云先生,接下来,我很期待你在天皇城的表演。”
……
云冰一行人在天皇城住了十天,这十天的时间,他们每天外出,每条街道,小巷都走过。
在云决的汇总下,把天皇城的地形图给画了出来。
北辰站在书桌旁,他小小的身子,双手挂在桌上,脑袋往前伸望。
北辰看见地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