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姣逐客,完全没给赵致阳和黎曼这两个老家伙面子。
黎曼恼羞成怒,大步走到月姣面前,“哪来的丫头片子,胆敢这样对我出言不逊!”
“你爹娘没教你礼义廉耻吗?”
“既然如此,我替他们教你!”
黎曼大声喝斥着,突然抬起手掌,就想掌刮月姣。
要不是路童眼疾手快,将月姣往自己身后拉。
黎曼这个不说武德的贱人,就真的会把月姣打了。
黎曼就是个垃圾,她自己年岁一大把,居然还和个孩子过不去。
说不过,就想动手,太不要脸了。
路童怒了,他将月姣护在身后,目光如剑地盯着黎曼和赵致阳,“你们来百丹堂,没那个心买丹药,反而对我们少东家出手,真是嚣张!”
“白师兄,把巡城卫叫来。”
白晓通眼前一亮,立即点头,“行,我这就去叫。”
赵致阳在进入安城之前,就有听过安城的规矩。
进了安城,就要守安城的规矩制度。
违返规矩制度,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一律大牢伺候。
赵致阳一听路童要通知巡城卫,就知道事情糟了,他没想过要闹大事情的。
赵致阳连忙说道,“白晓通,你别去。我们这一趟过来,是想找百丹堂的当家谈谈。”
白晓通嘲讽道:“就你们这样的态度谈?”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赵致阳深吸一口气,忍了,继而又说,“你们好歹也是圣丹堂外门弟子,怎么可以帮着外人呢?”
啧啧!
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果然,冥后说的对。
不要脸的贱人,天下无敌!
路童在一旁冷眼旁观,插了一句话,“赵掌门此话差矣,早在我们外门弟子被宗门舍弃的那一天起,我们和圣丹宗,就已经是外人。”
“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在百丹堂做事,我们跟着主子,当然与主子是一伙的。”
“你们不是觉得外门拖累圣丹宗吗?早几年前就划清界线。”
“现在怎么有脸提同宗的事呢?”
路童的话,一针见血。
路童是贺年的亲传弟子,他最清楚了解当年的事情。
贺年身为外门长老,呕心沥血,恨不得将自己燃烧供养整个宗门。
可惜,贺年的付出,在内门长老那些人眼里,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情。
尤其黎曼跳出来指控外门的时候,赵致阳这个掌门,居然就在一旁看着,半句也不为外门说好话。
正是他们的无耻,才让贺年心灰意冷。
外门要被舍弃,贺年与他们道不相同不为谋。
所以,贺年才会来找云冰,想远离圣丹宗,自寻出路。
也算是与圣丹宗了断关系。
赵致阳伪君子的厚脸皮,就这样被路童毫不留情的扯了下来。
月姣听到这里,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即催促白晓通,“白哥,快把巡城卫找来!”
不仅如此,她还要让这两个倚老卖老的,以袭击公主的罪名在牢里关久一点。
要不然,真把她这位公主,可以任人训斥的呢!
方才那个老太婆,大言不惭的要替爹娘教训她呢!
月姣倒想看看,这老太婆在自己爹娘面前,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赵致阳本来就是来百丹堂试探对方的底细,并不想与安城的巡城卫对上。
他见状不对,便想拉着黎曼离开,“既然你们不想好好谈,那我们便离开百丹堂。”
啧!
这是把黑锅扔百丹堂了啊。
要真让这两人离开了,当天就能传出百丹堂店大欺客的名声。
虽说百丹堂不惧这样的流言,但路童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月姣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猜不到那老头打的主意,当即双手叉腰,冷哼道:“站住!”
“我让你们走了吗?”
“怎么?这就怂了?”
“方才这个老太婆还想打我呢,老头你别和我说,你没看见。”
“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想走,一切等巡城卫来了,我们再好好谈!”
月姣这一发话,白晓通瞬间明白,小跑到店铺门,然后拉响了店铺门外挂着的铜钟。
没过多长时间,立即有巡城卫前来。
这一天,正好是苏大值班。
他自从暗卫退了下来,便担任巡城队长的职务。
每天负责把百丹堂赚取的银子,都往肃邺五宫的祈福宫运送。
苏大来到百丹堂后,他一身软甲,腰间佩着大刀,板着脸的时候,确实严肃地吓人。
苏大进来百丹堂后,没有问发生什么事,而是先给月姣行礼,“微臣参见姣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大以前做暗卫,也清楚在人前是要给主子们脸面的。
百丹堂很长时间没人搞事情了。
现在传召巡城卫,定然是有不长眼的搞事情。
既然如此,苏大当然要在人前揭示月姣的身份。
黎曼闻言,大吃一惊,一脸不敢置信,扬手直指月姣,“你说这丫头片子,是公主?”
苏大冷着脸,瞥了一眼黎曼,心里头已经知道,就是这不长眼的老太婆搞事情。
而且她居然敢称月姣公主是丫头片子,怕不是嫌命太长了吧!
赵致阳的脸色都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黎曼想要出手教训的一个小丫头,居然就是龙夏公主殿下。
完了!
不知道为什么,绝望的恐惧,就这样袭上心头。
赵致阳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发现他在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没什么用。
月姣伸手扶起苏大,“苏大人免礼。”
“苏大人,这个老妇言词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