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宜对古月峰的印象并不好,尤其知道他就是个废物的时候,更是厌恶。
古月玉华是古月峰的亲生女儿,有用的时候,就是好女儿。
当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直接出卖抛弃。
抓捕古月峰的时候,萧安宜说过生下妖孽的父母也是不详人。
可古月峰这个做父亲的,却刷新了萧安宜的认知,当即把女儿犯过的事全捅出来了。
并且还给出证据,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大人,我真的是无辜的。”
古月峰连连叫屈,“我以前是古月家少主,但早就被撤下来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到肃邺城问问冥后。”
“再不然问问齐太守也可以。”
他在肃邺城犯下的事,冥后不可能忘记的。
可惜了,萧安宜不会因为古月峰的话,就去龙夏国求证。
区区小事,用不着牵扯到龙夏国的头上。
还会坏了两国邦交!
萧安宜淡淡地看着古月峰,轻笑道:“你既然被锦卫司抓了,就该知道下令抓你们的人是谁。”
“废话少说,到了地方,自然有你说话的时候。”
古月峰一听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怎么回事?
为什么兴玄帝会注意到古月家的存在?
难道说,南官苑与兴玄帝认识,才会让锦卫司抓他们?
古月峰暗暗摇头,不,不会的。
莫非,真是因为古月玉华妖孽转世的说法?
萧安宜下令,让人把古月峰一家三口直接分开囚禁,再分开审问。
从汴州到王都城,也要半个月的路程。
半个月后,把他们三人押进王都城时,萧安宜带着这三人进宫复命。
三人先行押到地牢,派人看守。
在议政殿见到兴玄帝后,萧安宜把自己在汴州把人抓捕后,开始审问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每个人审问的一些小问题,都是反复问的。
如果是谎言,当隔两三天再问一次,是会混淆记忆的。
进而划去谎言,核查出真相。
萧安宜抱拳禀道:“古月玉华确实有怪异之处。她懂得说话时,就开始向家里人提出要求。”
“一开始,其生母南宫氏自然是宠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要什么给什么。”
“等三岁时,展露天赋,得到长老们的认可。”
“如今古月玉华是古月家少主,半年前,提出要找靠山。”
玄朝挑眉,“靠山?古月玉华挑的人,就是岳王?”
萧安宜点了点头,“正是。”
“古月峰也不知道古月玉华用了什么法子,搭上欣太妃和岳王的。”
玄朝眯了眯眼,“也就是说,古月玉华主动找欣太妃,还有岳王合作的。”
萧安宜没有否认,“没错。”
玄朝思量了一会,开口说道,“你查到是谁替她们牵线的吗?”
萧安宜摇头,“没有。”
正是因为这事有古怪,所以萧安宜来禀报了。
玄朝闻言,也就明白这事再查下去也没任何意义。
因为古月玉华既然抓捕了,那就需要进行火刑。
至于古月峰和南宫氏,还是流放三千里吧,正好南方水灾,让他们夫妻到南宫吃吃苦头。
玄朝当即下旨,“十天后,将妖孽古月玉华施以火刑,以示天神。”
“派人请岳王前来观礼。”
萧安宜沉声应道:“臣遵旨。”
十天后,玄岳被人从京城皇宫带到了王都城,然后亲眼目睹古月玉华被活活烧死。
他只是七岁孩童,人都被吓傻了。
一离开刑场,就昏倒了,紧接着就是高烧不退。
可玄朝却没有让太医给玄岳治病,而是派人把玄岳送回京城欣太妃那里。
并且还把欣太妃做过的事,直接告诉季太后。
收拾欣太妃,还是交给母后更妥。
于是,还在做梦的欣太妃,迎来了冷宫生活,还带着一个被烧成傻子的儿子。
玄岳还是王爷,但成了傻子,自然没有任何希望碰那个位置。
也是直到这一刻,欣太妃才后悔。
后悔自己的野心不该那么大,若她安安份份地守着儿子,等儿子成亲后,就可以离宫跟着儿子享福。
现在,一切都毁了!
别说享福,她现在在冷宫里,吃不好睡不暖,还要哄着痴傻的儿子。
欣太妃悲痛欲绝,没有后路可退。
季太后站在欣太妃面前,见她哭得伤心,一脸冷漠,“欣太妃,哀家自认待你不薄,真没想到你居然有夺大岐江山的心思,果真厉害。”
“既然如此,你做的孽,也该由你承担才是。”
“虽没有酿成大祸,但你的家族,哀家会向圣上奏请将你九族全部抄家流放。”
“至于抄家来的银子,也会拿出一半出来用于南方水灾救助。”
说完,季太后便转身离开。
半个月后,欣太妃绝望地在冷宫里用腰带勒死了岳王,自己再悬梁自尽。
……
龙夏国,肃邺城。
一个月前的南方难民,在古月家煽动的情况下,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肃邺城郊外。
而肃邺城郊外却已经站着一排排的士兵,士兵们腰间都佩着一把明亮亮的大刀,威严无比地盯着难民。
难民逃离家乡,是因为家乡被洪水侵占,他们只能出来。
要是洪水散去,他们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大部分人都是惜命的,一见着官爷们都佩着刀,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不敢再往前走。
负责带人的秦扶,他整顿了军营后,把那些老油条都给剔除了,挑选的是听候他差遣的士兵。
士兵分三班倒,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