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冰睨了秦捷一眼,“喝点酒,又没做什么,不用这么大惊小怪。”
秦捷抽了抽嘴角,只觉得后背发凉。
也就只有她会这么不当一回事!
秦捷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但他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回到肃邺城怕是少不了被针对的。
谁知道尊冥王就是个妻奴啊?
平时都舍不得云冰吃苦,若让对方知道云冰在京城喝酒,秦捷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好好地站着。
云冰坐下后,朝秦捷说了一句话,“接下来这几天我就不出门了。”
准确来说,齐家暗卫没办成事的时候,她不会再出门了。
其它事就交给大舅舅处理,她只需要静待结果就可以。
秦捷不知道她今天出去忙什么了,不归他管的事,他是不会多问的。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直到大舅舅柳子良离京后,宫里传出来了消息。
星月公主摔了一跤,见了血,腹中的孩子没能保住。
季太后马上派人来宣武侯府请秦捷,让他进宫。
进宫前,云冰给他提了个醒,“若是遇到困难,记得放信号弹。”
说完,就把她腰间的信号弹塞给了秦捷。
秦捷看着手心里的信号弹,没有拒绝云冰的善意,接了下来,然后带着闵行进宫。
在皇宫里,秦捷看见了面色苍白的公主,还有一脸怒意的季太后。
秦捷看着她们母女的时候,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既不上前问安,就这样站在门口的位置,远远地看着。
季太后看见秦捷这举止时,气不打一处来,“星月小产了,你站这么远干什么?如何疼爱夫人,还用哀家教你啊?”
秦捷凉凉地看了季太后一眼,对方依旧是理直气壮的语气,这让秦捷很是不喜。
秦捷一脸淡漠,沉声道:“小产也不是我造成的,太后娘娘也用不着迁怒于我。”
“若说谁最有资格迁怒,那也不是太后娘娘。”
“我才是那个最有资格迁怒的,公主在宫里才几天,就小产了。宫里的人,真有尽心照顾吗?”
秦捷的反问,让季太后当场哑口无言。
她也万万没想到,女儿在宫里才几天时间,本来就三月的身孕,不该摔一跤就小产的。
可,现在星月就小产了。
太医也都纷纷摇头,表示保不住公主腹中的孩子。
季太后也心疼,但她心疼的是女儿要吃这苦头。
可秦捷这冷漠的态度,也让季太后很是不喜,“星月在宫里安胎,也没见你进宫见她一面,这就是你对她的态度!”
秦捷冷笑,“我没进宫见公主,不是因为太后娘娘让皇城军围了宣武侯府,没太后娘娘的旨意,我根本无法进出府邸!”
季太后:“……”
糟糕!
竟然忘了这个。
床榻上的星月,脸色苍白,此刻红肿着双眼,可见腹中的孩子没了,她是伤心难过的。
星月的视线落在秦捷身上,她朝秦捷伸出手,“秦捷,你可以牵牵我的手吗?”
秦捷站在门口,远离床榻,他直接摇头拒绝,“公主已经小产,需要多休息,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宣武侯府处理公务了。”
星月一听他这话,眼泪瞬间从脸颊滑落,“你是怨我的。”
秦捷:“……”
他沉默了。
公主说得没错,秦捷确实是怨着她的。
星月闭上双眼,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
季太后看见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星月让你牵一下她,你何必如此无情!”
“一日夫妻百日恩,星月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还要这么伤她,你真心爱她吗?”
秦捷淡淡看了一眼季太后,突然点头,“太后娘娘说得对,我的确不爱公主,不然那天我也不会说出要公主休夫的话。”
“公主金枝玉叶,何必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有太后娘娘掌眼,下一个驸马定然更贴心听话,何乐而不为?”
季太后听着秦捷这大逆不道的话,怒火一时之间也顺不下来,“秦捷!你非要在今天说这样的话吗?”
秦捷轻笑道,“为什么今天不能说这样的话?”
“就因为公主小产,所以我就得顺着你们的意思,佯装无事,继续和公主在京城生活?”
“真不好意思,恕不奉陪玩这样游戏。”
“太后娘娘和公主以后想要找个听话的驸马,还是尽早做出选择,没必要再找我,我嫌恶心。”
床榻上的星月公主听到秦捷的话时,身子微抖,最后受不了从他嘴里听到如此冷血绝情的话,她直接开口,“母后,让他走。”
季太后无奈,只好朝秦捷挥手,“出去。”
秦捷站得笔直,目光看床榻的人,“还请公主三天内把休夫文书给我,三天内我收不到休夫文书,那恕我无礼,休妻文书会直接送到王都城兴玄帝手里。”
季太后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你敢?”
秦捷嗤笑,“我有什么不敢?”
季太后张了张嘴,却被女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星月远远地看着秦捷,她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只是静静看着,没有说话。
季太后最后还是没说话。
她这个做母亲的不说话,秦捷却有话要说。
秦捷看向星月,“公主比谁都清楚,你我回不到过去,不管是休夫文书还是休妻文书,就是我现在一心想要的东西。”
星月闭上双眼,“……知道了,休夫文书三天内会送到你手里。”
“谢公主。”
秦捷说完,转身离开皇宫。
等离了皇宫,秦捷朝公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坐上马车离开。
回到宣武侯府的时候,发现云冰不知道从哪里弄了酒,她就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烤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