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丹城的城官与你,是达成了怎样合作条件,让他对谢景意做出腰斩这个判决?””
云冰突然开口质问,让满屋的人都惊呆了。
而如嘉县主本人,被云冰的质问给问傻了。
自己小产堕胎的事,怎么就被这个妇人诊出来了呢?
如嘉县主目光流露出惊恐之色,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可云冰不给她机会,云冰诊完脉后,便直接退下,走到玄冥身边站好。
剩下的事,就交给在场的男人们处理了。
秦烨锦也不是傻子,他听到云冰的话时,也意识到如嘉县主的证词,是有作假的成分。
秦烨锦当即吩咐道,“卓南,传太医。”
“是。”
卓南应了一声,出门让内侍去传太医过来。
如嘉县主惶恐不安地直接跪在地上,“臣女有罪,请锦皇饶恕。”
秦烨锦皱眉,“你闭嘴!”
现在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个人,如嘉县主并不无辜,她是原告,把谢景意害得那么惨,还好意思要他饶恕?
是谁给她的勇气,觉得这案子到了他面前,他就会偏向她?
如嘉县主呆了一下,她不敢再吭声。
因为锦皇那一记眼神,让她感觉杀意。
对此,她哪还敢再开口。
没等太长时间,就有个太医来了。
太医进来后,得卓南提示,他来到如嘉县主面前,诊脉后,恭声答道,“禀锦皇,如嘉县主一个月前小产堕胎,没弄干净,故而至今流血不止。”
秦烨锦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很好。”
让如嘉县主心里压力极大,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压力,真的没有办法平静对待。
秦烨锦挥了挥手,示意太医站一旁候着。
直到此刻,秦烨锦这才看向如嘉县主,认真询问,“你只有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话。若有半字虚假,我灭你九族!”
如嘉县主倒吸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怎么就和自家九族扯上关系了?
她吓得泪流满面,直接磕头求饶,“锦皇饶命!”
秦烨锦没理会她的哭啼,直接询问,“是谁让你派人偷谢景意的玉佩?”
如嘉县主身体僵了一下。
她的异样,落在了众人眼里。
秦烨锦没有催促,静静等着她的坦白。
最终,在如嘉县主的心里,还是自家性命最重要。
旁的不说,自家弟弟才五岁,平时最爱粘着她,还嚷嚷着要给她撑腰,不让人欺负她。
如嘉县主闭上双眼,一脸绝望,“谢景意的玉佩,是贞弘益让我给别人五百两,然后收下那块玉佩。”
在场的人挑眉,贞弘益被揪出来了。
杜明朝秦烨锦抱拳禀道,“贞弘益已经在宫里,锦皇可随时召见。”
他之前说过,涉案的人,全请来皇宫了。
如嘉县主是不知道这事的,她听见杜明的话后,身子抖了起来,看样子是害怕极了。
只不过这一幕落在云冰眼里,一点都不觉得如嘉县主可怜。
秦锦烨也不喜欢拖泥带水,直接说道,“传贞弘益。”
很快,贞弘益出现了。
他昨天是在欢喜楼里被杜明抓来的,此刻身上衣服的胭脂香粉味浓厚,刚进来没多久,就让云冰鼻子发痒,打了两个喷嚏才舒服些。
为了让空气流通更好些,卓南十分有眼力见,立即让人把书房的窗户都全部打开,想让这屋里的味道尽快散去。
贞弘益就是个小人物,他也没什么多大能耐,就是因为有一个好祖父,才能在长安城横着走。
九长老贞仰,就是贞弘益的祖父。
贞弘益和如嘉县主的亲事,也是贞仰一手促成的。
等贞弘益乖巧地行完礼后,秦烨锦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为何要指使小偷潜伏在乌石山,还盯着谢景意的玉佩来偷窃?你让如嘉状告谢景意,把他弄死了,你能获得什么好处?”
贞弘益吓得眼泪直飙,“锦皇明鉴,草民不认识谢景意啊。”
他这话一出,让云冰侧目看着他。
就连如嘉县主也同样震惊,“你不认识谢景意,那你为何要我拿自己的名声,去陷害他?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好家伙。
这是未婚先孕,搞出孩子,所以如嘉县主才会小产堕胎。
只是这胎没弄干净,这会吃着苦头了。
贞弘益被如嘉县主的怒问给吓了一跳,“你先等等!我什么时候要你做这事了?”
如嘉县主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信函,“这封信里,是贞弘益要我陷害谢景意,还说如果我不听安排做事,就要与我解除婚契。我身子都给了他,他怎么可以不要我?”
说到这里,如嘉县主再次泪奔。
她知道自己能嫁给贞弘益是高嫁,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卑微讨好,就连贞弘益要她的身子,如嘉县主也不敢拒绝,只能半推半就地与之苟合。
原本她想借着腹中孩子早点和贞弘益成亲,未曾想他竟送来这样的信。
为了名声,如嘉县主只能照办陷害谢景意。
把谢景意的事情办完后,贞家却一直没有准信,也没提过要让她和贞弘益成亲的事。
肚子的孩子等不得,如嘉县主只能狠心地把腹中那胎儿堕了。
对此,如嘉县主心里是有怨的。
所以,当着锦皇的面,如嘉县主直接把事全给捅了出来。
她不好过,也不想让贞弘益好过!
贞弘益看着如嘉县主手里的信,他双眼只有茫然之色,“如嘉,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我和祖父说好了,明年开春就迎娶你过门啊。”
他们二人的对话,云冰没兴趣。
就连如嘉县主拿出来的信函,只能证明这件事有贞氏在背后挑事。
信函呈给了秦烨锦,他也看到了信函里的玉印,经由贞弘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