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着谢徽和桑青舒几人的身子变成一个小点子,谢母才抹了把眼泪。
谢父叹息一声:“行啦,咱也不给孩子添麻烦,赶紧回去吧!”
今儿看守的这些人之所以让他们说这么长时间话,还让他们站在这里这么久,这都是儿子儿媳的功劳,他们不能浪费了孩子的这片心。
谢母点头:“我晓得咧,就是觉得怪不舍得的,你看小徽,现在黑成啥样了?刚刚我看他手上都好多茧子,这是吃了多少苦啊!”
“还说呢!他过得不挺好吗?和儿媳妇日子美满,看着比之前拉着脸订亲那会好多了。”
谢耀也跟着劝:“妈,我爸说的对,您看看川宝和滢宝被弟妹养的多好,白白嫩嫩的。”
“是,是,我哪能不知道青舒好?我这不是不舍得嘛!”
说完,谢母还拍了拍谢耀的手。
“今晚上回去了,对着月亮你也跟你媳妇说一声,让她别挂念你和孩子,孩子们现在过得好着呢!”
家里出事,大儿媳妇难产而亡,这件事一直是他们全家人的痛。
不过今天见到了小儿子两口子,她觉得,这抹痛可以减缓一点儿了。
谢耀点头:“娘,我都懂。”
几人又不舍地看了一眼谢徽等人离开的方向,这才往住所赶去。
趁着这会儿那些人还没从地里回来,他们要赶紧回去,晚些时候大家都看到了,那说不定又有诸多争端。
回去路上,,谢母还忧心忡忡。
“怪不得之前桑家那两兄弟对我们态度这么恶劣,没想到这里头真有事儿。”
想到桑家人的做派,再想到儿媳妇的那一手,她心里还怪开心的。
谢父哼了一声:“那两个金来到这里可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咱儿媳妇做的可没错。”
他都听说了,桑家那兄弟俩说是在自己单位不好好干事,干了偷鸡摸狗的事被发现才下来的。
至于儿媳妇,他觉得这很合理,那1000块钱本来就是他们给老桑家的彩礼,那可不就是他们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吗?
儿媳妇打小没被他们养过,要点儿生活费怎么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会儿是因为桑茵茵不愿意嫁进来,才有的现在的儿媳妇。
谢母应了声:“那我能不知道吗?我就是觉得,小耀以后见着那兄弟俩,不用这么客气了。”
之前她以为两家是亲家,又看他们也跟着进来了还以为是受了谢家的牵连,没少叫儿子忍让。
现在既然从儿子那里知道桑家人对儿媳妇不好,那她还管他们死活干嘛?
谢耀点头:“妈,我巴不得你这么说,天知道我之前忍他们忍了多久。”
自打桑建东桑建西兄弟进来之后,见到他们就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要不是亲妈让他忍,他才不干呢!
他和弟弟一样,都是参过军的,真要对上怕他们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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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桑青舒和谢徽刚好赶上送他们来那趟车,交了车费之后回了县里头。
也好在今儿中秋节,国营饭店多营业了半个点,不然他们都吃不上热乎饭了。
又从国营饭店接了热水,给滢宝喂了奶,一家人这才前往县客运站。
在去县客运站的路上,他们还看见了几个老农在巷角偷摸卖东西。
见着那东西,桑青舒眼睛就是一亮。
“谢徽,咱们过去看看去。”
谢徽纳闷:“家里还有肉吧?”
他眼尖,一眼就看出了对面那边是在卖肉。
而肉这东西,昨天他看桑青舒收拾完之后,家里还有不少,那些腊肉腊鱼什么的,都还有剩的。
不说腊肉,就是鲜肉,昨天队里发的那一斤,担心天气热带着赶路他们都没带上。
桑青舒努努嘴:“我看着那好像不是猪肉,咱看看去呗!”
她想看,谢徽自然是随她的。
“行那就看看。”
等到了地方,见着那半头黑山羊,桑青舒更激动了。
这年头猪肉要肉票,但已经是最好买的肉类了。
别的肉类,尤其是牛肉羊肉,可谓是极其的稀有难得。
一种是作为耕牛,重要的农用牲畜,一种虽说不是耕牛,但养殖的人极少,都是很难得的。
她空间里倒是有羊肉,但奈何她没机会拿出来啊!这会儿见到这么新鲜的,当然就忍不住了。
“老伯,你这肉多少钱一斤?”
看到有人过来,两位老伯也很高兴。
“闺女,俺不要你多,2块钱一斤行不行?比猪肉贵点儿,但咱不用肉票。”
桑青舒点头:“这羊怎么死的?新鲜的吧?”
“新鲜,新鲜,绝对新鲜!”
“这羊还没够大咧,要不是被队里的牛撞了一下,眼看着活不成了,我们可不舍得杀。”
“闺女你要不?”
桑青舒点头:“要啊!”
她都馋羊肉好久了,正好今儿中秋,想要加个菜。
而且买这羊的话,她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可以以这个为借口,从空间拿羊肉出来。
“2块一斤是吧?称一下多少斤,我都……”
余光瞥到谢徽,她讪笑一声:“我要半扇,羊头就不要了。”
羊头骨头多,这么买不划算。
两位老人很意外,紧接着就是惊喜,他们都没想到桑青舒竟然一下要买半扇,当下连连点头,忙活着切羊肉。
最后,二人又把羊挂在两人抬的称上称了称,一共30斤。
点了钱,桑青舒看他们后头有两个背篓,又拿出两毛钱给他们。
“老伯,再卖个背篓给我呗,2毛行不行?我看你那个背篓也破了。”
“行啊!这有啥不行的。”
老伯很开心,回头拿了背篓递过来。
接钱的时候,他想了又想,最后只拿了一毛。
“闺女,你也说了我这背篓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