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骗了她妈妈,心里有点内疚,搂着她妈妈的肩膀,轻声说道:“妈,你心疼爸了?他那么对你,你就不恨他吗?”
沈莺的眼圈红了,声音颤抖的说道:“他人都快死了,我恨他有用吗?弄成今天这样,是他咎由自取。”
秦砚丞举着手机,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点餐。
时晚夏朝他摇摇头,“我也吃不下,待会儿回家吃。”
“好,听你的。”
秦砚丞接到保镖发来的消息,李丽茹和时沐野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待会儿肯定会有一场好戏看。
他刚想把手机放兜里,母亲文悦打来了电话。
他拿着手机去走廊尽头接听,“妈,什么事?”
文悦焦急的说道:“砚丞,你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听说晚夏比你走的还早,你俩没吵架吧?对了,你爸从国外回来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去找你的时候,保镖说你都已经到龙城了。”
“我爸回来了?”
“是啊,我跟你爸大吵了一架,他还在提严凌菲,这个顽固的老头,我真是被他气死了。”
“我喝醉了一直在睡觉,没有跟晚夏吵架。”
文悦忽然惊呼了一下,“哎呀,砚丞,不好了,家里的保姆看见晚夏急匆匆的从主客厅的后面离开了,那会儿我正和你爸吵架呢。你爸爸一直说晚夏配不上你,嫌弃她的家庭。天啊,她不会听见了那些话,才匆忙离开老宅的吧?”
“妈,我知道了,我和晚夏没事,你放心。
”
秦砚丞挂了电话,心里百感交集。
他心疼的目光望着安静坐在那里的时晚夏。
他错怪了晚夏,瞎吃醋,还埋怨她不声不响的离开自己。
他都不知道晚夏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就连盛云岐那货都看出来了,今天晚夏很不开心,心事重重,眉头深皱。
原来不光是因为时政林的事情。
秦砚丞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他到底在干什么?
带老婆回秦家,都没有好好保护她,还埋怨她,太不应该了!
秦砚丞自责的不行!
他走到时晚夏身边,握住她的肩膀,低声说道:“老婆,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时晚夏侧眸看他,“道什么歉?”
“回家再说,我中午不该喝酒,没有保护好你。”
他如果不喝醉,就可以一直陪在晚夏身边,那她也就不会听到父母吵架。
……
与此同时。
医院门口,一辆黑车内。
李丽茹紧紧抓住时沐野的手,表情严肃的交代他:“待会儿你见到时政林,给我哭,使劲哭,知道吗?”
时沐野皱眉,一脸为难,“妈,我哭不出来,别逼我行吗?”
“哭不出来也得哭,时政林要是伤得不重,看见你这么孝顺,说不定还可以分点家产给你。沐野,我打听到时政林修改了遗嘱,我怀疑他把财产留给了时晚夏,这对我们非常不利啊!”
时沐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妈,那个老不死的修改医嘱就修改吧,反正你已经转移了资
产,那些钱够我们俩这辈子花了。”
李丽茹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她儿子的脑袋,“你这个傻儿子!有谁会嫌钱多?时政林虽然生意大不如从前了,但他名下仍然有很多固定资产。房产好多套,商铺也有好几间,还有各种股票基金,那都是钱啊!”
“妈,那个老不死的要是突然死了呢?我们怎么办?”
时沐野突然问道。
“他死了更好,我跟他还没有离婚呢,他的遗产我继承,你也有份。”
时沐野邪恶一笑,“妈,我们先去医生那里打听一下情况,这个时候时政林应该已经做完手术了,是死是活有结果了。”
“好,我们先去问问医生。沐野,咱俩说好了,待会儿你得哭,哭给别人看。听说沈莺一家在那边,你自然一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那个秦砚丞不是个善茬,他肯定会死盯着我们娘俩,一定让他相信时政林这次的车祸是意外。”
“好,我记住了,不就是演戏吗?我会。”
母子俩下车,走进医院,打听到了时政林的主刀医生,去了医生办公室了解情况。
主刀医生给他们的结论是,时政林已经脑死亡了,活不了多久了。
时沐野听到这个消息,暗自高兴,语出惊人,“请问医生,既然我爸已经活不成了,那么可以把他身上有用的器官卖了吗?”
医生大为震惊,眉头都快皱一起了,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时沐
野意识到自己太直接了,马上改口,“我的意思是,我爸是个十分善良的人,他以前说过要捐器官。”
主刀医生冷了脸,“你们没什么事情就出去了吧。”
李丽茹尬笑打圆场,“医生别介意啊,我这个儿子脑子有点不正常。”
医生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这种垃圾不要在这里污染环境。
主刀医生这会儿终于明白时晚夏的良苦用心了。
时政林摊上这样的妻子和儿子,就算不死也会被折磨死。
医生背后发凉。
天,太可怕了!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简直就是疯子!
……
时沐野和李丽茹跑向加护病房。
母子俩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沈莺看见母子俩跑过来,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愤怒。
就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时政林。
半天都没有出现,这会儿来演戏了。
李丽茹佯装惊慌的问道:“时政林呢?我老公呢?听说他出了车祸,人怎样了?”
时沐野看见秦砚丞和时晚夏,瞬间低头,退到墙角处,一副受气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