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菲眼巴巴的凝望着秦砚丞,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话。
他这么亲昵的喊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两人的关系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好?
一下子就期待住了呢。
秦砚丞沉声开口:“首先跟你道个歉,昨天我太冲动了,动手掐了你,是我不好。”
严凌菲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亮了,就知道秦砚丞还是关心她的。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人都有脾气暴躁的时候,我能理解。我昨天也不好,不该强行把你带到苏城。”
秦砚丞点点头,“这事就算咱俩扯平了。”
“嗯,扯平了,以后我们好好相处。”
严凌菲心里想着,待会儿高低得约秦砚丞一起吃晚餐。
就在秦砚丞家的酒店,来一个浪漫的烛光晚餐。
她还要拍合照发给时晚夏,气死那女人!
秦砚丞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目光紧紧盯着严凌菲,“我这两年过得很辛苦,我大哥也是,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严凌菲好奇的问道:“什么原因?”
秦砚丞俊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两年前我发生过严重的车祸,我准大嫂当场去世了,给我的打击非常大。”
严凌菲端着咖啡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她立马放下杯子,表情不自然的说道:“我在国外留学时,听说了那件事情。阿砚,当时你一定吓坏了吧?”
秦砚丞双手撑住桌子,靠近她,“严凌菲,我怎么记得你是在我出车祸之
后,才去了国外留学。难道是我记错了?”
“呵呵呵,你记错了,我当时人在国外。”
严凌菲尴尬的笑笑。
秦砚丞知道她慌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准大嫂无缘无语去世,我半条命也搭进去了,我大哥也受到了致命的打击。那件事情对我们秦家的影响太大了。”
严凌菲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垂着脑袋,不敢看秦砚丞。
话题聊到这儿,秦砚丞本来死去的记忆突然恢复了。
他想起来在车祸之前,他曾经和严凌菲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严凌菲一直纠缠他,要跟他结婚,不在乎他的取向。
吵架的时间在车祸之前,地点在国内苏城。
由此可见,严凌菲说谎了,发生车祸的那晚上她人还在国内。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肇事司机坐牢了,我以为这事就结束了。没想到……”
严凌菲瞳孔一震,“没想到什么?难道那件事情还有后续?”
“嗯。”
秦砚丞点了点头,眼神中迸射出愤怒的光芒,“那个司机说背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什么?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事情?”
严凌菲掩饰住慌乱,端起咖啡连连喝了几口,喝的太急,呛得她直咳嗽,眼泪都呛出来了。
“你没事吧?”
秦砚丞递上纸巾。
“没事,谢谢。”
严凌菲接过纸巾,低头擦了擦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她故作镇定的问道:“所以,后来那个肇事司机说出是谁在背后指
使的了吗?”
“还没有。”
“阿砚,也许是那个司机想脱罪乱说的呢?也许根本就没有人指使他。”
“你怎么知道他乱说?”
“我猜的。”
秦砚丞眼神中闪过一道狠劲儿,咬牙道:“这事我和大哥会追查下去,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指使,我绝对饶不了她!”
严凌菲尬笑了一下,“对,不能放过坏人!”
她忽然打消了和秦砚丞一起吃晚餐的念头,站起身急急忙忙的说道:“阿砚,我还约了别人,我得先走了。”
“哦,这么着急的吗?我还打算和你一起吃晚餐呢。”
“不了,下次吧,我今天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说着,她转身大步往外走。
秦砚丞拿起桌子上的店铺转让合同递给她,“你忘记拿合同了,你慌慌张张的,出了一身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不用,谢谢了。”
严凌菲接过合同,逃也似的离开了。
秦砚丞盯着她慌乱的背影,瞬间变脸,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的凝固。
他心里有数了。
经过这么一试探,他断定严凌菲大概率跟两年前的车祸有关。
好家伙!
严家的人真的是心狠手辣。
父亲和严肃是多年好友,让他误以为严家的人也跟父亲一样正直善良,最多就是有点执拗。
没想到严家父女俩居然动了杀人的念头。
秦砚丞捂着发紧的心脏,深呼吸。
他越想越害怕。
如果最后证据证明,的确
是严凌菲指使司机撞死了准大嫂顾丹丹,就等于他间接害死了准大嫂。
他真的发疯!
秦砚丞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情绪,把保镖叫到身边,附在他耳边,叮嘱他派人悄悄的关注严肃和严凌菲,观察他们父女俩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
如果他们派人去监狱里见那个肇事者,那就证明他们很慌,很害怕事情败露。
在这之前,他先去一趟监狱会会那个人。
这两年他害怕回忆那场车祸,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回避一切关于车祸的问题,从来没有去监狱见过那个肇事者。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打死他。
现在,他有勇气面对过去了。
他大步走向停车场,吩咐身后的保镖,“快!开车去郊外的监狱。”
他要赶在严家的人行动之前,去会会那个肇事者。
保镖打开车门,他抬腿坐进车里。
苏风犹豫着要不要上车,秦砚丞侧头望着他,“楞着干什么?不上车等什么?”
“秦医生,你去监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