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一处来,剜了我一眼,就要来拿我的酒。
我吓了一跳,急忙把酒搂进怀里,无视我那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老爹,说,你一破老头别老一天天的光想喝酒。接着抱着酒就走了。
跟我爹聊完之后,我也歇了去找祁鄞的心思,回了房间。
那一坛子酒还是没能找祁鄞喝,我把它全都给倒了。
看着窗户底下那湿漉漉的一片,心下感叹,唉,真是白瞎了一份心思。
夜渐深,我躺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正憋闷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从房顶上传来的一声极其轻微的响动。
有人。
我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的声音。
我便知道房顶上那人是祁鄞。
祁鄞的安防布控我是明白的,那是能做到连只苍蝇都放不进的,更何况是那么大个的人。
既然这人出现了,他没有走也没有引起任何骚动,那这人就是祁鄞没跑了。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就这样,我盯着房顶,一夜未眠,祁鄞也在屋顶上守了一夜。
第二天,我们这一行人终是进了城门,到了京城。
宫中派了人到城门口迎我们,好一顿寒暄过后,就让我爹先回家好生休息,说皇上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去了定国公府给我爹养伤,晚些时候皇上会去定国公府看望我爹,然后接过我的马车就要回宫。
分别之际,我叫来了我爹和我娘,在马车上给她们行了拜别之礼,接着就跟着进宫去了。
这一年,我二十二岁。
我托我爹在我进宫之后,把我的红缨枪和拓木弓送给祁鄞。
告诉他,同窗一场,如今我飞黄腾达了,也没啥好东西送的,就把这俩玩意送给他,毕竟这俩也是目前为止,我最宝贝的东西了。
我希望我的红缨枪和拓木弓能够陪着他,和他一起实现他的理想和抱负,连带着我的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