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樊先生,何震南并不陌生。
何家这几年可以风生水起,甚至在天州无人撼动,都脱不开一个势力的庇护。
那就是云纹馆。
而樊先生,正是云纹馆专门负责联系何家的人,包括何洋成为云纹馆弟子,也是樊先生运作的。
“对不起,樊先生,我这边出了点事情,刚才的话不是冲您。”
“哼,谅你也不敢,何震南,有件事我要问你。”樊先生冷声道。
“樊先生您说,震南知无不言。”何震南小心翼翼道。
“我得到消息,蒙翰死在天州,你可知这件事?”
这句话如同踩到了何震南的神经线。
蒙翰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死在江凡之手?
不可能啊,他江凡再强,也不可能是恶僧蒙翰的对手……
但不管怎样,云纹馆的消息不会错,看来江凡并没有死,难怪青蔓集团今天还可以这么嚣张!
“樊先生,我并不知情。”何震南不敢贸然多说。
“哼,你不知道?在天州地面上发生的事,你何爷能不知道?”
“这……”何震南不由咂嘴,“樊先生,我的确是知道一些消息,不过不敢断定啊。”
“讲!”樊先生道。
“青蔓集团董事长陆楠萱有一个小白脸,叫江凡,前段时间他和清源老大赵京虎发生了些摩擦,我听赵老大说,想请蒙大师对付他,您说会不会是江凡……”
“江凡?”
樊先生沉默片刻。
“一个没有任何名头的小子能干掉蒙翰?哼,我会查的。”
“对了何爷,上次副馆主为你介绍郭药王的事情怎么样了?你答应给副馆主的分成什么时候兑现?”
“嘶……”
何震南倒吸一口气,郭药王的确是云纹馆副馆主介绍的,他当时还曾表态,拿出三成利润分给副馆主。
想了想,他咬紧牙:“樊先生,我愚钝,今天新药发布会被青蔓集团盖过了风头,也是因为江凡那小子。”
“哦?如此说来……也许不是你办事不力了,那个江凡真有那么大能耐?”
“您有所不知,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药方,名叫精气丸,效果奇佳,郭药王的五阳散根本比不上!”
闻言,樊先生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三天后,我亲至天州!”
“那太好了,震南恭候!”
挂掉电话,何震南长呼一口气,云纹馆若是愿意出手,他还怕江凡不死?
到时候把何洋受伤的事情一起向樊先生讲,此仇必报!
与此同时,天州银行门前的台阶上。
赵牧尘一脸落寞,白发都垂在了眼前,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气场。
赵天卓则坐在一边抽着烟,脚底下的烟头已经快凑上一包了。
“爸,贷款全部还清了。”
“我知道,还剩多少钱?”
“没了……许老那边最快速度抛售,也勉强能把贷款还上,爸,咱没钱了……”
赵天卓眼含泪水,像极了刚受过委屈的小男孩。
赵牧尘长叹一声,仰望夜空:“老子忙活了大半辈子,小心翼翼攒了这一个多亿,陆楠萱……”
说到这,他双拳攥了起来。
“爸,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怎么知道?老子连明天的饭钱去哪要都不知道!”
父子俩坐在路旁,一起看着天空,幻想着一个星星落下,可以变成烤鸡……解决温饱。
一阵西北风吹过,两人同时抱着肩膀打了个哆嗦。
“爸,好冷,上车吧。”
赵牧尘点点头,正要起身,电话响了起来。
“赵牧尘,你在搞什么?青蔓怎么突然上网络新闻头条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牧尘连忙爬起,站直了身子。
“三长老,我……我无能……”
随后,赵牧尘将事情说了一遍。
电话另一头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废物!这把年纪了居然还这么废物,被一个小姑娘耍了一通,还赔光了家产?”
“三长老,牧尘无能,还望您可怜,我们爷俩一点钱都没有了。”
“哼,你这种蠢货应该在寒风中饿死!”
“……”
“我会往你账户打点钱,也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嗯?”一听这话,赵牧尘立刻精神了,“三长老您吩咐!”
“你不是说陈青山为陆楠萱站台吗?我刚得到消息,中医泰斗孔万川刚到天州,你们去找孔老,拿出诚意合作,你懂我意思吧?”
“中医泰斗?”赵牧尘立刻点点头,“明白,不过三长老,恐怕……这也需要不少钱来打点?”
“放心,做事的钱我会一并打给你,这一次不要再让我失望,九月初五之前,必须拿下青蔓!”
“是,绝不会让您失望!”
电话挂断,赵牧尘咧开嘴:“小丫头片子,你以为找陈青山就能赢,可我能联系到孔万川,那可是中医泰斗,你还不死?”
想到这,赵牧尘似乎已经看到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场景。
鹬蚌指的自然是陆楠萱和何震南,而他……摇身一变,成了渔翁!
“爸,三长老说什么?”赵天卓好奇道。
“呵,等着吧,陆楠萱,还有那个江凡会跪在我们面前求原谅的,走!”
车子启动,拉出两道尾影。
当晚,赵牧尘便派人花钱去打通人脉,了解到了孔万川在天州的歇脚之处。
第二天上午,他们便约好了孔万川,在清泉山庄的别墅内见面。
孔万川刚到天州,自然以为来登门拜访的人,或多或少和江凡有些关系,也就答应了下来。
别墅区内,赵牧尘父子下了车,提着买好的礼品来到了门前。
不过正准备按门铃,只见不远处一个穿着运动衫的年轻人悠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