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龙?
陈枫只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但当真想不起来了。
见他的表情,张玉龙冷冷一笑,走到沙发前,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还真是贱人多忘事!”
“好,我提醒你一下,你当初为了讨好林婉儿,让人冻结了我的资产,并且追回,是吧?”
听到这句话,陈枫内心一震。
张玉龙……原来是他!
他刚来天州,就听说张玉龙骗了林氏集团几千万,并携款潜逃。
然后他就托朋友去把钱追回来。
但他记得,那天他刚打完电话,钱就追回来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林家人就疯狂夸赞、感谢,他索性也就承认了下来。
这件事肯定有蹊跷!
“原来是张少……”
张玉龙一笑:“哟?想起来了?哼,当初我就带了那几千万走,指望着东山再起,你倒好……破灭了我最后的希望!”
陈枫一抖,他看得出,现在张玉龙一身兵装,肯定是咸鱼翻身来算总账了。
“张少,这件事有误会!”
“当初我的确托人去追回那笔款,但电话一挂,钱就回来了,这件事肯定和我无关!”
啪!
陈枫刚解释,张玉龙抬手便是一巴掌,直接将他掀飞。
“真是个贱人!到现在了还嘴硬?”
“我、我没有啊……张少,您可以查!”陈枫直接哭了。
对他来说,今天的经历太不同寻常了。
被打折了肋骨,再吃了三百个饼,现在想去看病,又被兵官拦住抽嘴巴……
陈建业走近前,挡在陈枫面前:“这位张少,这件事或许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哼,要不是赶上我表叔在兵部晋升,并且施以援手,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儿子所赐,你还说是误会?”
张玉龙怒吼道,将离开天州这几个月的委屈如数吼了出来。
当初他们父子携款潜逃,本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发展,可谁知就在他想把钱取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人转移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而后,他们便在一个小县城的澡堂打工。
因为搓澡没搓好,父亲被当地流氓暴打,最终因为没钱治伤,死在了出租屋里。
张玉龙几近绝望,不过就在他差点冻死街头的时候,接到了表叔的电话。
表叔张泰善于玩弄权术,在兵部得宠成了参部,邀他进入兵队锻炼。
绝地逢生,张玉龙几乎是拼了命地表现,几次演习中表现突出,再加上表叔的提拔,成了一名威风八面的副将!
离开兵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小县城的洗浴砸了,流氓抓了,活活折磨致死。
第二件事……便是来到天州。
当初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我听说我离开之后,你利用不少手段接近林婉儿,你可知林婉儿是我的目标?”
张玉龙再看陈枫,目光如刀。
“这……”
陈枫倒吸一口气。
“张少,我们只是普通关系啊,林婉儿还是喜欢江凡,他才是您的敌人!”
“对,也许把你们的钱追回也是他做的!”
咚!
又是一脚!
陈枫只觉自己另半边的肋骨也断了。
“啊……”
“江凡?他一个废物可以做到这些?你拿我当傻子了?”张玉龙怒道。
“张少,江凡并非普通人,这一点我可以证明!”陈建业双手抱拳道。
张玉龙大手一挥:“好了,你们可以闭嘴了!”
“江凡肯定会死,得罪我张玉龙的人都要死,也包括……你们!”
“张少,冤枉啊……”
陈枫躺在地上哀嚎,此时他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冤枉?呵呵,行啊,那我给你一个证明的机会,这样吧,你把你爸杀了,我就信你是冤枉的。”张玉龙轻笑地坐回沙发上。
“好,我杀,给我把枪!”陈枫不假思索道。
“你……”陈建业指向儿子,手指都在颤抖。
老子拼命为你开脱,希望你能活,你却要老子死?
“爸,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都年过半百了,也活够了,我还年轻啊。”
“我把你杀了,张少就会放过我,到时候我一定给您老弄个好的墓碑,定期上坟!”
陈枫一脸理所应当道。
“你这个逆子,畜生啊!”
陈建业欲哭无泪。
他转身抱拳:“张少,小儿顽劣给您造成的损失,我陈家包赔,还望您网开一面啊!”
张玉龙一笑,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刻掏出枪指向二人。
“死一个留一个,说吧,谁死。”
“爸,你就死吧,为了儿子付出生命,你也是死有所得啊。”
“你放屁,你没活够,难道老子就活够了吗?你个逆子,该死!”
陈建业道:“不忠不孝,张少,杀了他!”
“靠,你个老东西,居然这么做吗?太绝了!”陈枫怒吼。
张玉龙则微笑不语,对他来说,就好像看耍猴一样。
哪怕知道这两只猴子最后都会死,也是一种快乐。
看着这父子俩争吵了几分钟,张玉龙才渐渐失去兴致。
他摆了摆手:“没意思,走了,都做掉。”
说完,他转身走出。
陈家父子当即如遭雷击,站在原地。
砰!砰!
两声枪响,尸体倒地,死不瞑目……
上了一辆绿色吉普,张玉龙往靠背上使劲靠了靠,松开领口的扣子。
“少座,我们要不要去对付那个江凡?”前排的手下转过头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