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满月推不开他,只能别过脸,不去看他那满是侵占性的眼神。
三年时光,她成熟了不少,也许就是因为放下了,所以不会再轻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种不利于她的情况下,她选择暂时妥协。
“你问。”
她心想,他最多翻来覆去也就是问那一个问题,她随便敷衍过去就罢了。
而当她听到他吐出的话时,才知道她真的是高估他了,他简直比三年前更没有下限更无耻!
霍璟博紧紧盯着她,视线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薄唇轻启,咬字极重。
“你和顾羡之睡过没有?”
商满月愕然。
一时间还真的反应不过来。
霍璟博眸光更加地沉,他的手抚过她的红唇,继续问:“他碰过这里吗?”
大掌顺着细嫩的脖颈一路往下,落到了丰一盈处,“这里呢?”
他的嗓音很低,带着丝丝缕缕的狠戾。
下一秒,商满月重重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车厢里狭小又安静,就显得这一巴掌极其地清脆响亮。
她也毫不留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的,打完之后浑身还抖得厉害,是愤怒,也是侮辱。
时过境迁,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她以为他最多就是堵着一口气非要讨回来罢了。
显然是她想当然了。
狗男人疯批劲儿是半点没改,还特么有越来越疯的趋势。
她还真的是被他这几年装出来的沉稳矜贵模样给骗了,精致西装服下,还是那个疯批暴徒。
霍璟博俊脸侧到了一边,脸颊上隐约有五指痕迹浮起,他扯了一下唇角,却并不在意。
他不允许她逃避,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颊掰了回来,他固执地问:“有还是没有?”
商满月眼角气到泛红。
她扬起脸颊,微微一笑,而后直接爆粗口了,“关你屁事!”
“霍璟博,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和谁在一起,我和谁睡,都他妈和你没关系,你有什么资格问我?我又凭什么回答你?”
“不说?”
霍璟博冷笑,微凉的手指危险地挑开她的衣襟,“那我就自己检查了!”
妈的、
狗男人根本听不懂人话!
商满月双手用力攥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来,离了婚的夫妻本就不该再有任何交集,这样算什么?
她因为生气而变得暴躁,在他面前,根本情绪稳定不了一点!
“霍璟博,三年了,你还是只会逞凶吗?”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和鄙夷,“别让我看不起你!”
当年他们确实分得不太好看,所以她也不指望他能多宽厚,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也有了新欢,感情还很好,那他还非要招惹她做什么?
她自然不会自恋地觉得他对她还有什么眷恋,无非就是他那傻逼的占有欲又犯了,毕竟狗男人一直很双标。
他做什么都可以,她做什么都不行!
霍璟博呼吸沉重,每一下都洒在商满月的脸庞上,那滚烫的温度好似要将她融化了。
他很生气,他气得恨不得跟以前一样,狠狠堵住她的嘴,狠狠地占有她,让她身上沾上他的气息,打上他的烙印。
无论是谁,都不允许觊觎。
可是……
霍璟博再次低头望住她,与她的视线相触,她的厌恶排斥深深地刺痛了他。
不由地让他想起那个雨夜,想起在她手机里看到的那些聊天记录和录音。
她的手机之后被他锁到了保险柜里,三年时间没再触碰过。
因为那也成了他心口处的一道伤口。
那也是……三年前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找她的原因。
有佣人注意到了外面院子里停着的车,走出来查看。
她轻声喊着,“是大小姐回来了吗?”
这个声音,打破了车厢里近似窒息般的僵持。
商满月如梦初醒,她的声音冷静了不少,“霍璟博,放开我!别让大家都难看!”
夜幕已降临。
霍璟博的面色在暮色中已有些模糊,他定定地盯了她数秒,忽地俯身,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报复性地咬了一口。
“嘶……”商满月疼得抽气。
“商满月,真想……”
他贴在她的耳边,语气发狠地说着,只是这句话他没有说完,紧接着,他松开她,直起了身。
稍稍整理,便又是那个矜持禁欲的霍总。
相比之下,商满月就狼狈多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脖子上还留下了暧昧的痕迹,若不是她今天穿得多,没准他能更过分!
眼看着佣人就要走到跟前了,商满月忍着火气,快速地将自己整理好,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拎着行李,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霍璟博坐在驾驶座上,缓缓降下车窗,黑眸落在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上,目光追随,直至消失不见。
他摸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
重重地吸了一口,微微仰头,烟雾缓缓从鼻腔口中吐出,模糊了他的面庞。
…
商满月洗了个澡,将霍璟博触碰过的地方多刷了几遍,只是脖颈处的牙印却洗不掉。
她抬手擦掉镜子上的雾气,瞧了一眼伤口情况,大抵好些天才能消了,又气得发抖。
狗男人果然属狗的。
裹着浴袍出来,她走至窗边往下看,车子已经开走了,他终于滚蛋了,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想起儿子,她赶紧拿起手机,开了机后拨了电话回去。
小允琛约莫是生气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商满月无奈笑笑,她盘脚坐到床上,打了公寓的电话,她在d国租了间小公寓,靠近w杂志社的分部。
陈阿姨很快接听了,喊着她太太。
虽然她和霍璟博离婚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