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毒，那玩意儿利润才高！”男人道。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
大案子。
绝对的大案子。
这哪是人贩子？
分明是人形功勋章！
警察局长目光灼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明年升迁有望！
“你上家是谁？下家又是谁？”
“把他们都交代出来，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张伟道。
“下家我可以交代。”
“上家恐怕没指望咯！”男人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张伟道。
“上次交易的时候，那小子想黑吃黑，被我一刀捅死了。”男人道。
故意杀人？
张伟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那个人有同伙吗？”
案子越来越大。
已经超出他这个小律师能承受的范围了。
“有嘞！好多人还在卖！”
“生意都已经做到国外去了。”
“每天出货十几吨！”
“前阵子他们还联系我，说人手不够，想让我过去跟他们一起干。”男人答道。
屏幕前。
警察局的人呼吸急促。
跨国大案子！
局长紧紧握着双拳。
别说明年升迁。
就是明年当部长也不是不可能。
“这人贩子，交代得干干净净。”
“什么人贩子？那是亲爱的一等功！”
“如果他把上家都供出来，算不算重大立功表现？”
“如果赵警官在看直播，心里是不是可以算一下，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
“好家伙，萧辰送了赵力一份大礼！”
“别说赵力，就算是局长也要感谢萧辰。”
……
“我又有个疑问。”
“如果我卖明矾，也明确告诉买家这是明矾。事后他们被抓了，我算不算贩毒？”
“智慧尊者又出现了！屌大的麻烦解释一下！”
“算不算贩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扰乱市场。你大概率会被市场物理淘汰掉！”
“警察：这就是你的理由？你告诉我什么明矾值一百万？”
谈话间。
庭审正式开始。
刚才的话，完全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没一会儿功夫，第二场庭审结束。
被告人夫妇二人，数罪并罚，一审判决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缓刑一年执行！
对于这个判决，所有人都不意外。
这么多案子叠加在一起，比谭文康夫妇严重多了。
至于缓刑……
如果在一年之内，警方根据被告人提供的线索，把上家连根拔除的话。
很可能就是重大立功表现。
到时候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减刑。
如果没能取得进展。
那最后就是死刑没商量了！
很快，人贩子夫妇被押了下去。
第三场庭审拉开帷幕。
黄毛等人被押了上来。
一些细心的人注意到，他们眼神慌乱，看上去都像是受了极大的心理刺激。
张伟再次主动迎了上去：“你们好，我是你们的……”
话还没说完，黄毛等人就放声大哭起来。
“法官大人！”
“张大律师！”
“赔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我们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大男人嚎啕大哭。
两个胆小的已经尿了裤子。
他们不是没坐过牢。
黑涩会以坐过牢为荣。
有些人出狱后，就是帮会老大。
牢狱经历，就是这一行的履历。
可是这一次……
似乎和他们印象中的庭审不一样。
张伟正常发挥，最少也是二十年有期徒刑。
那对人贩子夫妇更是被判了死缓。
这都是前车之鉴！
一想到可能要坐半辈子牢。
这些人瞬间就破了防！
“可是，被你们伤害的杨浅浅女士，已经放弃了民事赔偿！”张伟十分为难。
“这都是应该赔的。”
“就算杨浅浅放弃赔偿，我们也愿意捐款九十八万！”黄毛急道。
“对，我们做慈善。”其他人跟着道。
一个人可能拿不出九十八万。
可是他们人多。
分摊一下还是可以承受的。
“唉！”
“可能这就是法律的意义吧！你们能弃恶从善，我感到很欣慰。”张伟叹气道。
“那就好！”
众人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
张伟像是在心里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自信满满道：“鉴于你们这么求上进。我就算用尽毕生所学，也要为你们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什么？”
“不用了，不用了！”
“我们都是罪有应得。”
“我们这种烂人，何德何能让张大律师替我们辩护？”众人吓得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比哭得还难看。
他们之所以说这么多。
不就是想让张伟摆烂吗？
一旦张伟超常发挥，后果不堪设想。
“张律师，您会不会太辛苦了？”
“您千万别认真，随便说两句就行。”
“实在不行，我们自己辩护都行。”
……
黄毛等人真的慌了